海当中,更远地她甚至想到那位守了半辈子寡的前太子妃纪氏,纪氏尚有一子清王李蒜,那可是隆禧太后的第一嫡长孙,昔日身份是尊贵至极,论理这王位该轮到他继承才是合情合理。
她的手正无意识地转动着这三个银元宝,病床上传来了女孩低低的无意识的声音,“冷……”
她手中的银元宝跌落在地,急忙起身冲上前给李安熙捂好被子,然后着人再拿一床被子来盖在李安熙的身上,紧紧地拥着她,好一会儿,见到喊冷的李安熙眉头展开,呼息顺畅了不少,她这才松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夏荷已经捡起了那三个银元宝搁在案几上,撇嘴道:“郡主,这事儿不就明摆着是朱红那个不安份的贱蹄子做的,依奴婢看将她处置了就得了。”
李凰熙在她的搀扶下又躺回摇椅内,摇着头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必定有人在后面图谋些什么……”
要母妃一尸两命是肯定的了,但若是仅仅这样,做得更隐秘些也可以,没必要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当然,若她没能查出朱红,那这银子的事情也就能混过去……
夏荷看到李凰熙的面色不豫,遂不敢再乱说话,而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李茴匆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妹妹眉头紧皱地躺在摇椅内,心疼地上前伸手给她抚平那皱折,手才一碰到她的额头,她即睁开眼睛看着他,“凰熙,这眉头再皱就像老太婆了,那时候就不美了。”
李凰熙“扑哧”一声笑出来,“哪有那么夸张,对了,大哥,饿不饿?我让人弄些宵夜来……”
李茴按住她,“没事,我知道府里出了事没让人送饭来,已经在外头吃过了,倒是你,看来颇为疲累。”伸头看了眼李安熙,“五妹好些了吗?”
“好了不少……”李凰熙叹息道。
兄妹俩正说着话,阿三就突然出现在屋子里,连李茴都皱眉,他怎么出现得那么快?
“审讯得怎么样?”李凰熙问。
阿三拱手道:“朱红的大哥没等我们用刑即招供了,他因为滥赌欠下了不少赌债,朱红没回京之前就携老娘在外躲了好一阵子,听闻妹妹随忠王府回京,又急急地寻了过来找妹妹要银子,朱红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还赌债了,只是他这一次欠下的债额太大……”
“银子呢?”李凰熙大致明白了,就问了最关键的,以阿三的能力不可能只审出这些。
阿三会意地从怀中掏出三锭银元宝递给李凰熙,“属下一去赌坊查证,那老板就呈上了这三锭银元宝,属下又拿去给朱红的大哥与老娘看,他们都一致认出这就是他们还赌债的银元宝。”
李凰熙接过后在灯下一看,果然又是有宫廷印记的银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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