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他,绽开一抹俊郎之极的笑容,“好。”其实在他来看这一趟没有危险可言,只是怕她会发现梁家那个人是西贝货从而担心他,所以才特意亲自来告诉她。
他穿戴整齐下了床,她却披着外衣下了床,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中泛着光泽,终究不舍地地再抱了抱她,半晌后才松开,轻抚了抚她手秀发,“我走了。”转身推开窗子正要跃出去,似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你母妃生产在即,梁兰鸢那儿应该不会有问题,怕只怕……”
他皱眉没说出来的话,李凰熙早也猜到,秀眉一拢,最后勉强一笑,“我自有分寸。”
梁晏再定定地看了她坚定不已的目光,她从来不是一朵只会攀附着男人的菟丝花,倾身在她的红唇一啄,然后移到她的耳洞旁轻轻了说了几句,最后道:“在你及笄前我一定会赶回来。”
李凰熙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闪身离开她的闺房,这一刻,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半披着衣物,长发垂在脑后,酥胸半露半隐地靠在窗前。
接下来的日子下了几场秋雨,建京的天气日渐转凉,武举在面圣后定下了状元之才,备受各方瞩目的秦衍寒以表现最优异夺得状元,榜眼是忠王府的小王爷李茴,探花却是一个名不见传的人。
躲在金銮殿后看向殿中的李凰熙,目光落在秦衍寒一张俊脸上,在她勒令下他不得不刮去胡子,没想到这人却长着一副好面皮,粗犷得来又不失清俊的面皮,配上那双痞痞的眼睛,倒是令不少女子尖叫,至少与她偷偷看的宫女就羞红了脸。
她微微将目光往上抬看向清帐后的隆禧太后,只看到皇祖母一脸严肃,没了那天打趣的神情,不过从眼里可以看得出她是挺欣赏秦衍寒的,她的嘴角一勾,姐儿爱俏还真没说错,甭管她是老姐儿还是嫩姐儿,都逃不脱这个框框。
李茴高中武举的榜眼实让李氏宗亲开心了一把,京中主要几个武将之职很少有李氏皇族的影子,在日渐削弱的皇权下,李茴的崛起实实在在地鼓舞着李氏宗亲的神经。
一拨又一拨的上门道贺的人让忠王府忙得不可开交,接待各方的人马让管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好在王爷与小王爷看起来心情都不错。
老敬王一家的到来在意料当中,敬王世子在见到李凰熙时不禁愣然了,这是他第一次面见大名鼎鼎的长乐公主,怎么与传说中梁晏的表弟严华那么像?“你可曾去过绮春楼?”
当众问出一句荒唐话让李盛基当场脸色一黑,李茴更是站起来想要直接揍他一顿,“我妹妹是皇族贵女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老敬王不悦地瞥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然后看到儿子狠狠地剜了孙子一眼,目光最后接触到李凰熙那一双清冷至极的凤眼,心下一沉,冷喝道:“还不赶紧向你三堂叔及堂弟、堂妹道歉。”
敬王世子一脸桀骜不驯,他不过问了一句话至于嘛?
李凰熙冷笑道:“听闻敬王世子时常出入烟花之地,敬叔公,这可不大好,您老是皇室老一辈的人,子孙不可不教。”
老敬王皱眉深深地看向李凰熙,见过这个丫头几次,也是个傲慢好出风头的主,说实话,他相当不喜欢她的张扬,女人家就要在闺阁中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果然是有那个女人的血统,遂冷冷地道,“他是我敬王府的子孙,我自会教,不劳长乐公主忧心。”用手中的拐仗打向孙子的膝盖,令他弯下腰来,“道歉。”
“孽畜,还不听你爷爷的?”敬王朝儿子冷声骂道,对比今天出人头地的李茴,他对这个嫡长子的嫌弃更甚。
敬王世子惟有恨恨地看了一眼忠王府的人,尤其是李茴,父亲这段时日老拿他与他比,更是让他怒不可遏,心里的嫉恨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硬着声音道:“是我口无遮拦,请见谅!”
李盛基仍是不悦地看着敬王世子,但碍于老敬王在宗室的影响力,遂淡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侄儿,往后可要记住了。”
李茴却是重重一哼,敬王府的人,他可是不太欢迎。
“侄儿记住了。”敬王世子几乎是咬牙答道,再抬头时不经意扫到李凰熙那张冷脸,眼睛一亮,这公主堂妹极使动怒也是美不胜收,心中不禁痒痒的,真想压在身下恣意爱怜一番。
被晾在一旁的李果儿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遂上前拉着李凰熙的手道:“凰熙堂妹。”
李凰熙看到李果儿一脸的笑意,她是女眷自然由她招待进后院,这才离开正堂,引李果儿去拜见孙抚芳。
李果儿留恋地看了眼李茴,趁机看个清楚,回头好向母妃说道说道,看到李凰熙迈步,这才举步跟上她。
“我那大哥是个浑人,仗着自己是嫡长子被宠坏了,堂妹可不要与他计较。”走在回廊上,李果儿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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