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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一直有,好人总是缺。
这就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类,他们自己营造出来的现实。
但是这样冰冷的现实,即使看到了,即使知道了,即使理解了……那又如何?
妥协吗?
不,我拒绝。
我承认这是现实,但是我不承认这是真实,更加不承认,这就是理所应当的情况。如果尝试着把这样冰冷的现实合理化,那和那些用捏造的歪理粉饰自己恶行的伪善者又有什么区别?或许普通人有着他们自己的考虑。他们要考虑自己考虑家庭考虑人生……但是我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我们是神明行走在大地上的信徒。
我们的人生。应当已经奉献给了神明。奉献给了正义,奉献给了真理,奉献给了光明。若是连我们都要为现实的黑暗开脱。那么,还有谁来为我们的敷衍来庇护,来开脱?
我们的神明大人吗?
所以,我知道现实是如何的,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现实而言不过只是杯水车薪――但是没有用,不代表我就不应该去做。我只能看见自己的双眼的视线所触及的事物,但至少只有这些,我必须去做。
因为我看到了,所以我没有理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我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你就告诉我,我应该做些什么,怎么去做……只要这些,就可以了。”
“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残忍的命令――如果你不愿意,拒绝的话,我也不会有所怨言。应该说,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托付给你的事情是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是虔诚的信徒,可是唯独这件事,他们却无一人愿意争夺。”
“别那么多废话了……砍谁,说话!除此之外,免了……”
“我希望,能有一个人丢弃身上的一切光明,去成为一名触摸黑暗玩弄正义的,彻彻底底的黑魔法师……”
“……你还真会找人。”
也难怪那群平时一个个狂热地可以的家伙,这个时候全部都沉默了。对于这些把神的荣光看的无比重要的人而言,即使最终目的是为了正义,但是舍弃全部的光明投身黑暗,这也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这就和有些人,天生就对某物过敏,即使他们这件事物是有益的,但是,天生无法和谐相处,怎么努力都是没有办法的。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就当刚才的话没说过了,我也知道……”
“哼,你算是找对人了。”
“……即使是你这样虔诚的信徒,也没办法――诶?你同意了?”
“所以我才说你找对人了――放任整个教廷,恐怕再也没有比我杀气更重,更像是邪恶的杀人狂的家伙了吧?我这种比大恶人都更能‘哄’小孩子睡觉的屠杀修女,换身行头,绝对比那些所谓的黑魔头更像回事吧?”
“你……你真的愿意舍弃你身上的所有荣光,去做你最鄙弃最痛恨的事情吗?”
“我是神的刀刃,我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去决定要不要在刀身上抹毒――我要做的,就只有安心地看着身上的莹莹绿光,然后把那个不惜使用卑鄙手段也要杀死的敌人,彻底地从世界上抹去就可以了。放心好了,我绝对是这个世界上,神明大人用的最顺手的刀了――只有这点,我可以自豪地肯定。”
“实在是万分抱歉……”
“把这话,留给被我这个黑魔法师杀死的无辜的人吧……到时候我肯定会在地狱里受刑,不会有机会向他们道歉的,这个就麻烦你了。”
“你……不准备回来了吗?”
“你有心的话,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尸体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我的灵魂不允许,我的身体,恐怕也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说到底,果然还是我自己太弱了吧,如果更强一点的话……”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么那被你拆成【自主规则】的那些个恶魔领主,还有为了讨伐这些恶魔而死去的战士们的脸往哪搁啊?连我们内部都承认你算是有史以来教廷最强的‘兵器’了,你就不要再刺激那些被你半分钟拆掉的恶魔领主了。”
“被我成批干掉的货色,我有刺激他们的理由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是他们太弱,连三分钟都撑不过――我还没有亮红灯发力,就已经碎了一地了。”
“好吧,换个说法――你就不要刺激我们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我这个女流之辈能做到的事情,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居然就这样颓废了?”
“……你压根就不能算人类了,怎么用男女的性别来分辨啊?反正我这把年纪除了你之外,还没有看到过三十岁就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