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号完脉，又缓缓地用那略显老态的声音问道：“小时候可得过什么怪病？”
“不曾。”回过神来的顾小娣认真地回答道。
“那，可有被什么毒物咬过？”
“也不曾。”
“是否曾误食过有毒之物？”
“也不曾。”
几番问答下来之后，“神医”突然沉默起来，半响才忽然问道：“能够离近些，让我仔细瞧瞧创疤之处？”
顾小娣点点头，然后微微俯身凑近了些。
顾小娣才刚刚一靠近，对方立刻倾身仔细研究起来。
之所以说是“研究”，那是因为对方的距离是真的靠得很近，顾小娣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微温的气息洒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这让顾小娣感到些微不适。
要不是知道自己脸上那块烂疤有多么丑陋，这样近的距离定会让顾小娣怀疑对方的用心是否真的只是为了看病。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让对方仔仔细细地盯着自己脸上的烂疤研究了好一阵，直到感觉到对方主动拉开距离，顾小娣这才问道：“不知神医瞧出什么病症来没有？”
此时“神医”已经坐直了身子，他一边缓缓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摇头道：“真是奇哉，怪哉。”
“这么说……无救？”顾小娣倒是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她还以为对方会一口气说出“可以治”之类的话，略微想了想她又状似不死心地追问：
“您不是神医吗？难道还有连神医都医治不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