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平复了些,抬眸,怒视着皇后:“皇上不记得,想来皇后娘娘肯定不会忘了吧,当年,皇上还是太子之身,喜欢上了太后宫里的侍女秋凌,与之有一夜之欢,原本皇上玩过之后便忘了,可谁知,秋凌却珠胎暗结,可怜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胆子又小,不敢禀告太后,月份越来越大时,只敢躲着生下孩子,却被人污指,孩子是她与某个侍卫私通而来,被打入了掖庭,受尽折磨。”
皇上不由得看向皇后。
皇后的眼睛发红,怒视着五品女官:“混帐,本宫当年还待字闺中,你娘之事,与本宫何干?”
五品女官含汗大笑:“待字闺中?皇后娘娘,您还要端着国母的架子么?你以为,你还有国母的体面?象你这等恶毒阴险之人,早该遭到报应。”
皇后气急,甩手就是一巴掌。
五品女官不退反进,怒道:“揭了皇后娘娘的短,娘娘恼羞成怒了吗?当年,您确实待字闺中,但身为太师之女,您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您怎么能容得了有女人在您还没进宫之前,就为皇上生下龙子?”
皇后气得上前又要打,皇上却拦住:“住手,让她说。”
他似乎是记起了一点往事,急于知道真相。
五品女官道:“皇后娘娘将我娘弄进了掖庭,继而想害死我娘,但还是被好心人救了,娘娘没能得手,我娘终于千辛万苦生下了我,却令人失望的是个女孩儿,那救我娘之人不愿意因此而得罪皇后娘家,但放手了重生鬼手毒医。我娘明明已经对皇后没有了威协,可她还是不甘心,一得机会,便着人挖去了我娘的双眼,划破她的脸,让她成为废人,可怜我娘为了我,拖着残破的身子苦熬了十年,只希望有一天,能被皇上记起,我能够认祖归宗,不背着罪奴之身过一辈子。掖庭那种地方能吃人,我娘这十年熬得有多辛苦,没人能想象,我打小就受尽欺辱,又有谁能明白?”
五品女官说得泣不成声。
皇上看皇后的眼神能喷出火来,如果五品女官的话属实,那她就是皇帝的亲生女儿,本该是公主之身,却当了三十几年的奴才,被人使唤了几十年,皇帝这口气就卡在喉咙里,皇上因为爱好与人不同,子嗣并不多,公主更是少之又少,仅存活了两个,对于一个春秋鼎盛的皇帝来说,着实有点少。
皇后目光闪了闪道:“皇上,她一个贱婢,胡乱捏造谎言,您也信么?明明就是穆清瑶请来作伪证的,您信就输了。”
五品女官仰头大笑道:“皇后可以不信,不过,您可知,我后来又如何脱了掖庭,还有了五品女官的地位?一个无父无母的罪奴,没有人帮,要拥有我现在的地位,怎么可能?”
罪奴所生的孩子,是不可能脱离掖庭的,永生都是罪奴。
“不可能,你这个贱人,肯定用了非常手段,罪奴怎么可能脱离掖庭,说,谁是你的同谋。”皇后恶狠狠地说道。
“皇后娘娘,是奴婢!”安嬷嬷自廊柱后缓缓现身道。
皇后脸色刷白,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安嬷嬷是太后宫里最得力的,便是皇帝也要给她几分脸面,五品女官的娘原就是慈宁宫的宫女,她身上发生的事,别人不知,安嬷嬷岂会不知。
而有关皇家血脉的大事,安嬷嬷自然也禀报了太后,也只有太后能在掖庭中,维护秋凌,护她生下孩子。
皇帝那时候还是太子,却玩了太后跟前的宫女,这件事若是传将出去,是有损声誉的,太后不声张,也是有道理的。
如果五品女官是个男儿,也许太后早就接她出掖庭,并在皇帝登基之后,让她认祖归宗了,可惜,她只是个女儿家。
太后又不想因之与皇后生冲突,这才仅仅将她从掖庭救出,却始终没给她名份。
想通了这些,官员们都好生希嘘,不止是皇家,侯门豪爵府中,这种事情又少了?正室下黑手残害庶子女的事,多了去了。
皇上审视着五品宫女,眼中多了一线怜惜,却还是冷厉地说道:“因为恨皇后,所以,你就来给穆清瑶作伪证?可知太子也算是你的亲弟弟?”
皇上这算是变相地承认了她的身份!
五品女官惨然一笑:“亲弟弟?奴婢情愿身上从来没有流过皇家血脉,情愿终身在掖庭里生活,也不愿意有个禽兽不如的亲弟弟。”
皇帝既即又怜,斥道:“混帐,你再敢出口无状,朕可要治你大不敬之罪。”
五品女官苦笑道:“别人不知奴婢的身份,皇上口中的亲弟弟却是知道的,淑妃娘娘曾亲口透露给他过,可他呢?眼里哪瞧得上奴婢这样的庶姐?从来没正眼瞧过奴婢,那日若不是世子妃,奴婢便被这位亲弟弟生生杖杀了。”
淑妃落水一事,皇上后来也知晓了,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