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瑶猛地站了起来,直视着皇帝道:“皇上,太子害我家相公,仅此一拳之事?您是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道?我相公三岁之时,在宫里被人抽干血,用最酷烈的手段使他筋骨尽断,对一个三岁孩子用如此残忍的手段,下手之人有多狠毒?阴险?是要有多恨他才下得了这个手去啊?太子只是被人废了男根算得了什么?可知我家相公生生受了十几年的折磨!”
此言引起极大的震动。
当年晋王世子被害一事,是一段公案,更是一件不能随便议论的皇家*,此事过后,晋王一气之下远驻边关,不再上朝,手掌大军,不听圣令,一家独大,几乎与朝庭成为对抗之势,这些年大锦朝堂还算安定,全在晋王识大局,以大锦江社稷为重。
没想到,当年之事,果然是太子所为?
可当时太子也只有*岁,那么小的孩童心思就如此狠毒?
文大人满脸震惊,喃喃道:“不会吧,那时候,太子才多大啊……”
“可不是吗?世子妃,你是不是弄错了?”史大人也道快穿之推倒隐藏boss。
皇上冷笑:“穆清瑶,你危言耸听,这么可笑的话也亏你说得出口,你可知,构陷太子也是死罪?”
“构陷太子?皇上真以为,当年的人都死绝了吗?真以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时太子是小,但皇家人早慧,他当然不是一个人独为,参与的,还有您的这位贤良淑德的皇后,没有她的帮助,太子怎可能完得成?”穆清瑶冷笑,指着皇帝身边的皇后道。
皇后脸色一变,整个身子都瑟缩了一下,目露惊慌。
“穆清瑶,空口白牙的,污陷人也要拿出证据来。”见大臣们都看向自己,皇后极定使自己镇定下来,声色俱厉道。
“污陷人当然是拿不出证据出来的,但是,指证罪行,自然有证据,不过,在拿出证据之前我想问问专司刑名的史大人,残害手足,虐杀亲王世子,该当何罪?”
皇上立即眼神如刀地射向史大人。
史大人却脸色一凛,向穆清瑶一辑道:“回世子妃的话,残害手足,该当斩刑,虐杀亲王世子,该当抄家灭门。”
穆清瑶冷冷地看着皇帝:“皇上,若是臣妾拿出太子当年虐杀我家相公的证据来,臣妾也不要抄灭他满门了,毕竟是亲堂兄,只是给他个斩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皇上眼神明明灭灭,狠厉地瞪着穆清瑶:“证据?时隔十七年,你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你又能用什么法子证明,你的证据不是伪造的?”
穆清瑶便看了贺相一眼。
贺相眼神也有些复杂,却还是向前一步道:“禀圣上,当年之事,臣也略知一二,太子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好几个皇家公子同去后山,太子年纪最大,晋王世子最小才三岁,侍从宫女众多,有谁能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小世子,并残害之?
臣当初也调查过,那些侍从都是太子以各种名义调走,或驱离,当年的侍从虽然大部份伏诛,但还是余有人在的。”
贺相竟然亲自作证,这点让皇帝也没想到,他们君臣,关系匪浅,感情甚深,贺相虽然平素嚣张跋扈,但却很少如此泼皇帝面子,至少有轻重。
文大人不由睃了史大人一眼。
在对方的眼里读到了一丝讶异与难以言喻的复杂。
皇帝怒道:“贺初年,朕当年就命你调查,当年结案的可是你,如今又说余有证人在?当初为何不禀公办理?”
皇帝这是在撒赖!
贺相不由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心虚地垂了垂眼眸,怒斥穆清瑶:“不是有证人么?叫出来啊,若是子虚乌有,可莫怪朕不念亲情。”
穆清瑶冷冷一笑,却看向皇后身后的福公公,纤纤玉指一指:“就是他,他就是当年的目击证人之一。”
她的话再次引起震动,除了文大人几个,其他三品以上的官员先前都三缄其口,默不作声。
但晋王世子被害这段旧案确实牵扯了大家的神经,毕竟人除了八卦,也还是有正义之心的,对一个三岁孩子施惨无人道之事,确实令人发指。
不由得全都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早在穆清瑶一枪击穿皇帝身后的石墙时,就吓得腿脚发软,余三魂,却丢了七魄,突然被穆清瑶一指,三魂也失其二,脚一软就跪了下来整个世界都穿越了还真是对不起啊。
他这一跪,不用开口也足见心虚了。
皇上气得只差没一脚踹死这没用的怂货。
“当年福公公还只是坤宁宫的一个小太监,被皇后指派服侍太子,如今可成了坤宁宫的总管太监了,福公公这一路青云直上,可知脚下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