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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玹夜……”
她忙上前扶住他的后腰,挥掌便要打向凤迤逦的心口,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抓住。
她侧首看手的主人,还是百里玹夜。
“玹夜,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这是一场戏!她的目的,就是要杀你。”
凤迤逦刚才故意走那几步,不过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心跳声,预测他的远近……
百里玹夜强忍剧痛,思及这些时日,她义无反顾,不畏生死,只身涉险,他扣住她的手,矛盾气恼地一眼不看她。
陌影被他的怒容刺伤,这男人烈如火时,能叫人欲仙欲死,冷如冰时,妖魔般骇人心魄。
她不管他的暗怒从何而来,还是坚持扶住他……
如山的壮伟身躯,不稳地轻晃,只盯着面前的凤迤逦。
陷阱也好,惩罚复仇也罢,他和这女人,终究难免一场恶战。
与其涂炭生灵,不如在此一笔勾销。
“凤迤逦,你杀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凤迤逦漠然如冰,眼底,甚至连一丝意外都没有。
没错,她利用了这男人对女儿的爱,布下了这场计谋,戏耍他,诱捕他,杀他。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上当。
可他还是来了,还是挡了这一剑……是证明自己的痴情,还是证明别的,都已经不重要。
百里玹夜却绝然冷扬唇角,猛然从腹中抽了长剑,重创的身躯,一时间无法痊愈,血液浸透了下半身的铠甲与内袍……
“母债,子还,天经地义。不过,凤迤逦,你别忘了……你的仇早已报了,我母亲是被你杀的,今日,你也该一命抵一命。”
话音落的一瞬,这一剑便贯穿了凤迤逦的腰腹。
陌影扶在百里玹夜后腰的手,惊得一颤,松了他。
眼见着凤迤逦摔在地上,她没有去搀扶,只是拔出了那柄长剑……
凤迤逦躺在地上,因为体内的剧痛颤抖不止,曾经锥心刺骨,痛失子嗣的痛苦,似又经历了一回。
她艰难抬手,伸向自己的女儿……
陌影俯视着她,眼神淡漠如冰。
“前世,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你如此美丽,父亲却不爱你。
现在,我想通了。
一个男人,背叛一个女人,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天生花心,第二个便是那女人不值得他爱。
前世,他可能是真的花心。
但是,此生,你却不值得他爱。”
凤迤逦咬牙切齿地垂下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孽种!”
陌影不再理会她,担心地看百里玹夜的伤口。
他低头抬手捂住那一处,似看她一眼都会污了眼睛一般,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真不该刺她这一剑。那样的话,我会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
百里玹夜冷声道,“我不需要你的死心塌地,你可以滚了!”
呼延千逝和凤颐狐疑,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猜不透这到底是何意。
他们谁也没有去搀扶凤迤逦,见陌影黯然走向门口,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忙追过去。
凤颐只是沉默跟着,不言不语。
呼延千逝却忍不住问,“影儿,你要去哪儿?”
“去找我爹。”
“需要我陪你吗?”
“你还是去找你爹吧,凤迤逦出来时,寝宫里发生爆炸,你爹怕是要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哦。”
呼延千逝虽然恨透了那个人,也曾想谋逆,甚至弑父,但是,真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想方设法保护过他的人。
于是,他转身便飞去了地宫……
百里玹夜却没有离开小院,他抽出了自己的翼龙神剑,强大的光芒,冲向天际,召唤了靖周大军,也让凤迤逦再无半分站起的力气。
一个月后,靖周帝吞灭天狼余孽,活捉血魔女王,将血魔王朝,纳入靖周版图。
靖周史册上至几千年,从未有过如此广袤的疆土。
经过丞相,国师,等人的辅助,短短三个月内,年轻的靖周帝,让曾经的血魔与天狼,和谐融于靖周。
举朝上下,人心和顺,经贸繁盛,四夷宾服,万邦来京,国势大振,曾经在天狼与血魔人眼中,最羸弱可欺的人类,成了最强大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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