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得有些着急道:“刘御医,怎么样?”
“脉象平和,皇上应该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刘御医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兴奋:“寿王殿下,下官已经约好了同僚,二个时辰后来此会诊,如果不出意外,想必就在这一两日中,陛下就可苏醒。”
“是吗?”寿王停了停道:“那,那就太好了。”
“寿王殿下,等众人会诊后便可确认。”
“好,刘御医,张浪狗,你们昨夜在殿外守了一夜,辛苦了,你们暂且退下,到外面休息一会。”寿王的声音不大,却十分生硬道:“本王,本王想独自陪陪皇兄。”
“是,寿王殿下。”刘忠棠和张浪狗自是不敢违背寿王之意,加上两位娘娘此时又不在殿内。虽然明知有些怪异,但也只能离去。
听到刘忠棠等人离去时的关门声,寿王李杰“噗通”一声,坐在了床旁的一张交床(也称胡床,后演化为胡凳,没有靠背,乃是椅子的前身)上。
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儇,李杰的神情越发肃穆,时而轻笑,时而又露出峥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李杰不由自主地流出了一丝清泪,小声地哽咽道:“皇兄、皇兄。”
两人同母所生,关系最为密切。在僖宗多年的避难逃亡过程中,李杰都随侍左右,除了兄弟情义外还有一份患难之情。
看见李儇始终没有反应,李杰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犹豫了片刻后道:“皇兄,对不起了,为了大唐的基业,为了李家的江山,七弟我只能如此了。”
说罢,李杰打开了瓶塞,战战兢兢地将握着瓶子的双手伸向李儇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