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他轻易从睡梦中醒来。
见状,孙茹更加小声的吩咐,待会儿扎帐篷的时候,声音一定要尽量的小,绝不能再把人给吵醒了。
留下来的这个护卫感到十分的不理解。
人都十足表态了,不欢迎他们在这里住,为什么小姐还是这么坚持?
真是搞不懂啊。
但当下人的,对于主人的命令,从来都只能无条件的遵从,这个护卫便默默的点头,应承了下来。
孙茹看了看,踌躇片刻,终于还是没能抵挡得住夜风的侵袭,慢慢的挪动脚步,靠近火堆,在空着的地方坐下。
无影没理她。
只她坐下来的时候,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双脚在地面上摩擦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音,无影立时目光冷飕飕如冰刀一样的看向她,骇得她立时正襟危坐,再也不敢动了。
见花雉没反应,无影这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平静的看着面前灼灼跳跃着的火苗,似乎这火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东西。
不不不,火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东西。
最好看的,应该是他肩膀上的这个花鸡才对。
感受着很久没有感受到的肩膀上人的重量,无影眸底的色泽,似是微微暖化了些许。
孙茹僵硬的坐着,觉得自己竟然比刚才更冷了。
过会儿,去外面的护卫把马车给拉了过来,将马车系在了越王府两辆马车的旁边。
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大白的气息沾染在了越王府马车的上面,孙茹驾车的两匹马,当即有些躁动不安,发出低低的“呼哧”声,蹄子也是扒着地面,显得很不平静。
幸而火堆燃烧着的声音也是不低的,两匹马的动静并没有将这里的人再给吵醒。
孙茹悄悄松了一口气。
接着两个护卫就开始给自家小姐扎帐篷。
因为固定帐篷,是需要用到绳索和铁钉,而铁钉固定是需要敲击的,于是两个护卫这就犯了难。
他们虽然是练家子,但内力薄弱得跟没有似的,他们该怎么弄?
踌躇间,就感到有着极为冰冷的视线,陡然投射了过来,护卫们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冷得跟冰一样的男人正朝着这边望过来,两人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扔了手中的锤子,硬着头皮就抬脚用脚去踩铁钉,试图凭借**力量将铁钉给镶嵌在地面下。
无影目光收了回去。
两个护卫却是骑虎难下。
没有锤子的借力,铁钉实在太难搞,他们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都憋得跟猴屁股似的,却才只将铁钉给踩下了三分之一,还有一大片露在外面,根本不行。
两人暗暗叫苦,却是根本不敢再拿锤子,只得苦逼着继续用力。
孙茹在旁边看着,都几乎是要看不下去,几次想要开口请无影帮忙,但目光触及到他身上正睡着的花雉,就无论如何都不敢开口了。
她可不想再被这个男人给注意。
于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护卫终于将铁钉给搞定,双双都是出了一身大汗,瘫在地上,老牛一样直喘气。
孙茹见了,起身就准备过去,却在这时,肚子“咕噜噜”一响,她脸红的伸手捂住自己因饥饿而叫出声的肚子。
无影却是头都懒得抬了。
饶是他,也对这个女人感到了十万分的无语。
随随便便相信一个小纸条上的话独自一人追来这里就算,没有眼色随意打扰人家睡觉,还厚着脸皮想要人家帮忙出力,甚至现在还饿到这个地步,难不成这女人还打算让自己给她做饭?
无影绷着面瘫脸,想待会儿就算是大白饿了要自己给它烤肉吃,他也绝对不会再瞟这个女人一下。
果然还是花鸡说得对,女人都是麻烦的东西,还是他的花鸡最好了。
无影闭上眼,养神。
见他没有理自己,孙茹红着脸走过去,把马车里睡觉用的东西给拿出来,就钻进帐篷里去,连脸都没洗。
肚子还在时不时的叫唤着,孙茹揉了揉,就没再去管,被子往头上一盖,睡觉。
另一边。
听外面再没了什么动静,楚喻打了个哈欠,在娘亲怀里蹭了蹭。
【娘亲,好困哦,我们睡觉吧。】
楚云裳把帐帘给拉好,然后就抱着小孩儿躺下了,将他身上的毯子裹好,以免他着凉。
困意袭来,但楚喻还是不忘问道:【娘亲,干爹不是很讨厌那个孙茹吗,为什么不赶她走啊?】
和九方长渊相处了这么久,楚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