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南大山的那些养伤的日子里,春芳对小银匠有了那层意思。
春芳知道,小银匠和哥如同亲兄弟,俩人那个相好劲儿区上村里没有人能比。因了这个,春芳心里那意思就更深了。
有时候一个人躺在老乡的炕上静静地想入了迷,春芳会猛然一惊,脸红耳热。
可春芳又知道那是没影儿的事情,她连小银匠真名实姓家住何方年龄大小婚配没有都不知道。她记得以前问过哥,哥只说了一句话:这些都是组织上的秘密,你以后再也不要问这些事儿
于是,春芳就有点儿自己可怜自己。
——
腊月初,白龙镇重又收复,春芳随着区委回到了张家洼。
二十三日过小年,解放军开始攻打五龙城。
春芳的哥带着担架队从火线上抬彩号,叫一颗子弹打中了心口窝儿,当场就咽了气。
春芳那时候正在白龙镇帮着南海军区医院照料彩号,听说抬下了哥,就跑去看。只见小银匠趴在哥的身上哭折了气。
春芳边哭边给小银匠掐人中,好一会儿,小银匠才缓过气来。
打下了五龙城,小银匠就病倒了。他病得不轻,饭水不进,几天工夫,眼看着就要送了命,区上没法子,把他托付给了军区医院。
直到来年的春天,春芳才又见到小银匠。…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