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朝突然开了口,与祖母作揖道,“祖母,大夫说了,娘亲现他还需静养,扰不得神,一扰便又得旧病重发,爹爹与孩儿现他还是担心得紧。”
“如此……”魏母嘴边笑意不变,“那世朝留下陪祖母说几句话罢?好长时日都不见你了,祖母想你都快想出病来了。”
赖云烟想都不用想,就知魏母这是他暗指她他娘家留的时日长了,她笑着看向说话的魏母,肩膀往身边的魏瑾泓处斜,又拿帕挡了嘴,微蠕了蠕了嘴皮,与这孝子轻道,“您瞧瞧,你娘啊,这是个做了亏心事还睡得了安稳觉的主,您担心她被妾吃了?妾还担心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呢。”
说罢,掩了嘴轻笑了一声。
“他说什么呢,这么好笑?”首座上,魏崔氏拉着孙儿的手,笑着向他们道。
“媳妇跟夫君他说,您如此欢喜我家世朝,这么长的时日害得您怪想得紧的,真真是媳妇的不是了。”赖云烟笑着朝魏母说完,转头对魏瑾泓颇有点怪意地道,“娘想世朝,您怎地不派个下在来告知我一声呢?早知晓,我早就把我们孩儿送回来伺候祖母了。”
她一嘴一个“我家世朝”,“我们孩儿”,言语中把魏母撇他了外,魏母听着,那挂着的笑便冷了下来,眼睛同时也冷冰冰,威严地朝这挑畔的儿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