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哦?丫头难道不知道为师的为师之道?”
长妤按住他那只乱动的手,一张脸红的像是快要滴血一样:“不知道。”
重云轻轻地笑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为师之道,只有两字耳。操,你。”
长妤浑身一哆嗦,这般、这般粗俗的话!
长妤蜷起了脚,只觉得全身烧得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了。
重云看着她羞得无地自容,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而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长妤急忙从重云怀里挣脱起来。
重云不悦的道:“谁?”
外面的海东青颤抖了一下:“属下只是想来告诉您,扶恒的尸体已经处理好,现在该怎么办?”
重云正没好气的,听了这句话,冷笑:“养你们来作甚?这些事还需要来问我?!”
外面的海东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长妤看着重云道:“海管事不问你问谁?你这脾气发的也太没有道理了。”
重云冷哼一声。
长妤对着海东青道:“海管事,那两人的尸体,摆在城墙上三天,让人日日唾骂侮辱,记住,侧重点不是他们二人,而是他们的家族。”
“是。”海东青应了一声,在外面抖着袖子擦了一下汗,心中也愈发的惊讶,他们的殿下竟然这般任这少女说?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她的脑海里微微一过,然后便退了下去。
殿下的一切事情,不要管,不能管。
他退了下去,长妤看着重云的样子,问道:“师傅,那个骂您的书生如何处置?”
重云侧目看她:“胆大的人,本殿向来比较感兴趣。倒想看看他的胆子又多大。”
长妤知道,重云那臭脾气又来了。
第二日,长妤便和重云一起前往摘星楼。
重云看着眼前的马车,声音尖利起来:“你让本殿乘坐这辆破马车?”
长妤看着他那一副嫌弃到头的样子,道:“难道你要乘着那辆马车招摇过市?殿下,您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您去听别人骂您了?”
重云冷哼道:“有何不可?我又岂是在乎他人评论的人?那书生不是胆大吗?那么本殿就看看,这个小子又多么胆大。”
长妤道:“好,您要去乘坐您的宝马香车,您去。”
长妤说完钻进了马车,一个男人,比个女的还矫情,真不知道矫情个什么?
重云冷哼一声:“你这丫头。”
他的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屈尊降贵的钻进了这辆他所说的“破马车”。
长妤的嘴角急不可查的一勾。
马车缓缓的行起来,不一会儿,便通过大街前往摘星楼。
摘星楼位于晋城之西,一直都是晋城最高的楼,而两人到达那里时,摘星楼下已经挤满了马车。因为下雨,所以场上撑了许多大伞,伞下全部是奋笔疾书的文士。
因为长妤的这辆马车并不起眼,所以倒是没有人在意。
长妤将帘子掀开,向摘星楼上看去,摘星楼上面站着一个青衣士子,年纪大约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还有未散的稚气,摘星楼的栏杆上面,已经摆了一圈的空碗。
那书生端起一个粗碗喝了一口,然后蓄积出来的力气瞬间喷了出来:“伪临朝者重云,性非和顺,实则卑微。起于帝后宫之中,未曾奉主,便已祸国。巧言令色,杀生无道。世所谓伐无道者天下必诛,行无道者万人唾骂,而今媚**于上,布杀于下,天必伐!”
他这一口气憋着舒畅出来,真真是精彩绝伦好文章!
长妤正听得入神,心中暗道如此才华,恐怕大燕也未曾有过,却陡然听到那书生轻轻的说了一句。
“让人写了三个月一口气就骂完了,这一千两银子啊一千两银子。”
他的声音极小,仿佛颇为肉疼,一副捞起袖子要卖肉的语气。
长妤顿时就笑了起来。
刚来的时候还以为见到的会是一个才华四溢,凛然不可欺的少年,但是现在瞧着,怎么一副市井小人?
这人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
她转头看了重云一眼,见他闭着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长妤正在思考着,那边好事者已经凑上前来,对着长妤道:“真是说得好文章啊。”
长妤点了点头:“嗯。鞭辟入里,入骨三分。”
那个人点了点头:“是啊,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