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千钧之力,他被逼的足足后退了五六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一时间,胸口气血翻涌,眸中露出惊骇之色。刚才那一掌,他迎的并不仓促,足足用了八成功力,却被弄得如此狼狈,可见对方武功远在他之上。
那人并没有恋战,与胧囚对了一掌后,便迅速后退,消失在漫天沙尘中。
这阵狂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被吹起来的沙尘纷纷落地,四周恢复了清明。在得以重新看清眼前的情景时,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
只见公良容若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而弥囚则倒在地上,嘴角往外渗着鲜血,昏迷不醒。
公良语止连忙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了一些,但气息未断,他松了口气,连忙命人将他抬下去医治。
公良语止站起身,神色戒备的望着公良容若,“想不到陛下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真是让臣弟大开眼界。”
“彼此彼此!”公良容若上前,替他拂去落在肩上的尘沙,微笑道:“不过老五,不是朕说你,你真应该好好管管手下人。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停顿片刻,他又道:“现在可以交出兵符了吗?”
“臣弟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兵符与粮草,一样都不会交,陛下不必再白费唇舌。”
公良容若眼底漫出一层寒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他拍了拍手,很快便有禁军押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分别是陈氏,叶雪梅、高雪柳以及小顺子。
公良语止强忍着心中的担忧,不动声色的道:“陛下以为这样就可以逼臣弟交出兵权了吗?”
“当然,北境一行,虽然让你变了许多,但朕相信,你还没有狠到可以不顾他们性命的地步。”
公良语止暗自攥紧双手,冷声道:“陛下身为宋国天子,却用这种见不得光的卑劣手段,不觉得可耻吗?”
莹衣冷哼道:“对付你这种狼子野心,拒不交出兵权之人,任何手段都不为过!”
“好了!”公良容若摆了摆手,似笑非笑的望着公良语止,“老五,朕再问你一次,交还是不交?”
公良语止心中纠结万分,他知道兵权不可交,但……若是不交,母妃他们性命难保。公良容若一贯心狠手辣,是绝对不会顾念什么情分的,他该怎么办?
陈氏望着公良容若,缓缓道:“先帝在天有灵,看到陛下今日所为,必会痛心失望。”
公良容若闻言愠怒道:“若他当年将暗夜营交给朕,就不会有今日之事,这一切都是他当初的决定造成的!”
“若非有暗夜营牵制,语止还有诸皇子早已死在陛下手中,又哪里还能活到今日。苦海无边,还望陛下及时回头,莫要执迷不悟。”
公良容若嗤笑道:“朕的事情,不劳太妃担忧。太妃这会儿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陈氏叹息一声,盯着公良语止,说道:“语止,你要记住母妃说的话,就算今日所有人死在你面前,也绝不可交出兵权!”
叶雪梅在一旁跟着说道:“陛下生性凉薄,言而无信,一旦王爷交出兵权,一定会杀了我们所有人。所以王爷,兵权切不可交出!”
高雪柳也点了点头,垂泪道:“对!妾身是生是死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王爷您平安。只是……苦了我们的孩子。”
她其实并不是真的不怕死,可是她清楚自己在公良语止心里的地位。她用孩子做借口,只希望可以得到公良语止一丝怜悯。
“好!”公良容若拍手道:“想不到一个个都不怕死,真是女中豪杰。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了你们。”说罢,他斜了莹衣一眼,“你说,先杀谁为好?”
莹衣略一思忖,浅笑道:“这陈太妃是先帝遗妃,高雪柳是宁王的侧妃,不如从叶才人开始。”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公良容若的话说完后,莹衣自一名禁军腰间抽出长剑,横在叶雪梅颈间,笑吟吟的道:“宁王可是仔细想清楚了,这一剑下去,叶雪梅这位佳人可就香消玉殒了!”
公良语止双手拧的指节发白,强忍住过去救人的冲动,恨声道:“你若敢伤他们,我必与你不死不休。而你私劫粮草,欲置我与十几万将士死地的事情也会被公之于众!”
公良容若眸光微冷,“你在威胁朕?”
“臣弟只是将事实告诉陛下,两败俱伤,对陛下并无好处。只要陛下肯放了母妃他们,臣弟在此起誓,终此一生,绝不与陛下争位!”
“一句空口白言,就想让朕放了他们。老五,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说罢,他冷笑数声,“行了,废话少说,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