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连自己的弟弟都没保护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白双双不动声色地挪动位置，卡在张锦绣和窗户的中间。
虽说张锦绣跳楼轻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0，但人在极端沮丧的情况下，脑袋一热，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
“外面风好像有点大，要不咱们先回屋子里。”
白双双心里其实也挺难受的，毕竟张艺如果是为了她才去卖，那她进棺材之前，都得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但张艺姐姐明显比她更难受，于是她只好扮演安慰者的角色，温声道：
“你别这么想，我觉得你对张艺已经够好了。毕竟这事是发生在你和张艺和好之前，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掌控的。”
来到门口处。
白双双正准备跟着进去，但却被张锦绣挡在门外。
“你可以走了！”
对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弟弟怀孕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确实该走。”
白双双先是假装退让，进而提出要求：“但临走之前，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张艺，我想他了。”
“滚！”
张锦绣冷着一张脸，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我现在暂时没空计较你欺骗我弟弟感情，长达一年的事。”
“锦绣姐你听我解释，我根本没想着欺骗张艺感情，我这是给他设下考验……”
白双双话还没说完，就见张锦绣抓起放在鞋柜上的防狼喷雾。
这玩意里头装着魔鬼辣椒水，威力是普通防狼喷雾的三倍。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
因为这是她买给张艺防身用的。
……
801阳台，月色迷蒙。
精致如玩偶般的少女，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宛若动漫里走出来的角色。
等到楼道的声音彻底消失后，苏栖雾一语不发，转身返回卧室。
“小雾，你怎么还不睡？”
苏枕岚刚从实验室回家，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居然还能在电梯里碰到人。
但她更好奇在监控里，妹妹为什么会突然起床，然后默默走到阳台。
苏枕岚只是随口询问了一句，并没有想到妹妹会回答。
因为一般情况下，妹妹好几天都不见得会说一句话。
但就在此时。
妹妹突然张口了。
“不要，和楼下，在一起。”
许是太久没开口，妹妹的声音带着一缕沙哑。
“什么意思？”
苏枕岚满头雾水，走到妹妹跟前：“楼下？你是说楼下的张艺弟弟吗？”
“嗯……”
苏栖雾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他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