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些,也该与北堂焕提一提安杞和司柳的婚事了。
北堂焕抚着她耳边的秀发,“我出去瞧瞧,你安心在房里便是,转一圈就走了。”
祝丽华点头看着他高大身影走出去,心里酸酸的难受。
云虚子已经带着人察看了院子各处,脸色越来越沉重。
北堂焕走出来向云虚子问道,“道长可曾察看完了,到别处去吧。”
云虚子皱着眉头,掐指算道,“贫道有一不情之请,只怕还要王爷允许进内室一看。”
要进小梨儿的内室?北堂焕有点不悦,“她已经睡下了,既然外头无事,何须进去。”
云虚子捻须不语,古嬷嬷上来劝说。
“王爷,既然说是王妃中了巫蛊之术,奉仪这里当然是清净的,不若让道长进去看看,也好证明奉仪清白。”
祝奉仪是什么性子古嬷嬷最清楚了,当然做不出什么巫蛊诅咒的事来。不过是为了让虎视眈眈的燕嬷嬷她们放心,免得日后落人口实。
北堂焕也知道古嬷嬷的意思,沉着脸点点头。“既然如此,道长便进去看看吧。”
云虚子拂尘一甩,稽首道,“还请里面的夫人回避,贫道才好进去。”
北堂焕点头,众人纷纷拥拥进了房里。祝丽华已经披上了外头的大衣裳,兰萱姑姑与司桃站到她身边。
“便请道长随便看吧。”祝丽华身姿挺立,向云虚子点头致意。
云虚子打量了祝丽华几眼,“如此贫道便得罪了。”
在房中转了几圈,忽然面色一沉,走到床边指着床脚下道,“此处有物,取出一看便知。”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床脚处,燕嬷嬷赶上前蹲下身子,艰难地从床脚处摸出一个布包。
拿在手上众人看时,是一个红绸小包裹,不过巴掌大小裹得密密实实。
祝丽华惊讶至极,看看兰萱姑姑和司桃。
她们两人满脸茫然,房里日日都是她们收拾,从未见过床脚下有这个布包。
燕嬷嬷冷笑着打开包裹,里头一只白布的小人显出来。
身上赫然写着人的生辰八字,头上,胸前都扎满尖利的绣花针。
所有人都惊呼了出来,巫蛊之术!
北堂焕脸色剧变,三步两步上前夺过布偶来看,上头的生辰八字颜色黑红,好似血墨调成。
燕嬷嬷指着字迹惊呼道,“这不是我家王妃的生辰八字么?!”
“祝奉仪,竟然是你诅咒我家王妃。”韩嬷嬷目眦欲裂,指着祝丽华厉声叱喝。
“王妃自从入府,一直待你温柔和善。不过是王爷怜惜王妃体弱,在正房多歇了几晚,竟然惹得你背地里下此毒手,你实在是狠毒至今!”
“我家王妃从来不曾做过此事,嬷嬷不要含血喷人!”司桃上前两步瞪着韩嬷嬷大喊。
“王妃哪里对我家奉仪温柔和善,每日罚跪,学规矩,还用滚水烫奉仪的手!”她回身拉起祝丽华的手给众人看。
“我家奉仪的手指才好了没多久,那膝盖上的青紫犹在。奉仪日夜隐忍闭门不出,竟然还要受这样的飞来横祸!”
“大胆的小蹄子,竟然敢强词夺理,跟我大呼小叫。”韩嬷嬷瞪着眼睛指着司桃,气得发抖。
云虚子见房中一片乱哄哄,面无表情的伸手从燕嬷嬷手中接过布偶查看了一番,将绣花针一枚枚拔下。
“此物确实是巫蛊之物,贫道已经寻出根源,若是只有这一个的话,王妃此刻应该病情缓和了许多。
至于是否这位奉仪所为,乃是王府的家事,贫道不好多问,就此告辞。”
北堂焕铁青着脸勉强向云虚子拱手,“多谢道长,本王就不远送了,容明日致谢。何伴伴,送道长出去。”
何伴伴看了摇摇欲坠的祝丽华与脸色铁青的王爷一眼,心里暗自叹气,上前请了云虚子走出绮梨居。
云虚子刚刚离了绮梨居,蒹葭匆匆忙忙的跑进绮梨居禀报。
“回禀王爷,不知什么缘故,王妃先还头痛欲裂,不断呕吐,现在突然好了许多,只是十分疲惫。
王妃唯恐王爷四处查验扰得府内不安生,打发我来禀报,现在已经好多了,请王爷回去瞧瞧吧。”
事情已经很明显,这边云虚子刚拔了人偶上的钢针,那边罗文樱就病愈了许多,若说不是巫蛊所致,无人敢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