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言,只有泪千行。因为两方是一伙的。
为了争无主的城市在其中大打出手的几个家族被人一锅端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某场战斗结束之后,有人曾问过伊斯特劳斯一个问题,“他们都是兽人,都是怒焰的子民,在你的主导之下自相残杀下去,你心里没有愧疚么?”
“没有。”
“因为你已经背叛了兽人,把自己当成了奎萨斯的走狗?”
“我曾通告了他们军管会的谋逆,给了他们时间和选择。我曾经乞求和希望过,也曾派人协助他们逃离。既然如此,还留在这里的那就是不认可我,或者与我为敌的人。”
“借口!这都是借口!你就是一个刽子手!叛徒!”
“嗯。是什么都好。我无须辩解,也不需理解。”
“手染同族的血,兽人的血,感觉如何?”
“说实话,挺平淡的。”伊斯特劳斯转身离开,“吾主曾经说过一句话,‘任何世界从来都不缺同族的自相残杀。’”
两个月,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一切都脱离了军管会的控制,数十万人死于各种各样样的理由之中。当军管会意识到伊斯特劳斯和军情九处的存在时,局面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了。
主力军团几乎全部被拖在无休无止的混战中,污浊元素因为耐普特隆的原因转移战略目标,倾力进攻水元素,以至于军管会手中的污浊兽人根本没办法补充,也得不到后续支援。
而这一切,虎王军付出了什么?大概就是四个军团在边境看戏的粮秣消耗,以及飞虎队的战损…
军管会有些不明白,局势是如何一下子就崩的这么彻底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的?
军管会都是些什么人?其实说白了还是以虎族为主,辅以各族精英人士,既然能得到伊斯特劳斯的认可,也不至于蠢的要死。正因为他们不蠢,不甘居于人下,才产生了囚禁伊斯特劳斯,夺权的想法并且付诸行动。
只是万万没想到…
“万万没想到啊。”狐族萨满大祭司,福特.慧站在虎踞岭的某个山崖上,眺望着再次陷入火海的巴步拉城,这座城周围方圆五公里内没有任何一个敌人,但他就是再一次,又内部燃烧了起来。
“大祭司在感慨什么?”一个看起来更像武人的虎族站在一旁,开口问道。
“局势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也许,我们当初想要依靠外力本身就是个错误。如今一朝外力撤走,我们竟然毫无办法应对。”
福特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对方,“我倒是觉得,当初就不该算计穆恩.布莱克。”
“哦?”
“如果不是算计了他,之后又怎么会被他发现吃兔的秘密,再之后种种暂且不说,单单一个不会被他的人救走伊斯特劳斯这一条,就足够了。没有那母老虎的人望,什么虎王军都是笑话。那一个女人,可是能凝聚不少人心的啊。”
“那么,大祭司后悔了?”
“确实,有点后悔了。”
“为什么呢?”
“因为现在局势不如我们预想的那样。”
“哎,这还真是,无可奈何。”虎族也跟着叹了口气。
“谋事在人啊。黑耀内的贵族联军竟然被暴风领和达纳苏斯抗下,而且看起来,议会那几个老家伙也早就有所准备。”福特再次望向山脚,眼中闪烁不定。
“耐普特隆实力下跌,导致污浊元素孤注一掷。娜迦又被拖在加尔贝湖动弹不得,血族和魅魔打得不可开交不说,魅魔一族似乎对暗精灵有所好感。魔人族如今也是内忧外患。这一切的一切,你都能看到一个影子。”
“你是说…?”
“呵,一个曾经的废物。”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放弃军管会。”
“确实…没什么用了。只是有点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怒焰,那我们只要不遂了他的愿就好。”
“也好。”
福特.慧佝偻着身子,与虎族一点一点消失在夜色之中。
帝国历10****年,冬3月(暗月)15日。在虎王军与虎族叛军交界处,伊斯特劳斯站在阅兵台上,一时感慨万千。
四万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光因为她是伊斯特劳斯,更因为短短两个月之中她几乎以一己之力将南方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