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
双方的议题是,该不该快速大力推进水泥道路的建设。
而朱秀等人,则是在一旁,躲在阴凉底下,真的是抱着瓜在吃在看戏。
争辩的双方,光看着红扑扑的脸颊,就知道已经吵了很长时间了。
刚刚结束一个论点,朱墨满脸潮红,徐储秀在一旁拿着手绢给他擦汗,他盯着对面的朱瞻基,愤愤的拉开徐储秀的手。
“太孙,生产力决定了工程速度,不可能达到你的要求。成本的不加以控制,更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便是眼下这一里长的水泥路,我们就耗费巨大,若是要在整个直隶推行,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便是有那两百万两,也难以为继。”
朱墨显然是不同意,将水泥的建设速度加快,若是将整个应天周边囊括进来,所要耗费的人力、物料,将是海量的惊天的。
一如他的性格,总是采取稳扎稳打,徐徐图进。
朱瞻基当即摆手摇头,反驳道:“要想富先修路!当年我们的推演,已经明确的肯定了这个道理。如今,水泥路的建设,关键点无非是人力、物料,其实按照我的推算,只需十万两便可彻底解决直隶的水泥路建设计划!”
直隶有多大?
十万两怕是还不够,将应天城里的路都给铺上水泥。
朱墨翻翻白眼,立即驳斥:“太孙,非是属下不敬,十万两便是想要将应天城铺设水泥路,也是难事。如何做,才能将整个直隶建设完毕?”
年轻!
朱瞻基看着朱墨,嘴角微微上扬,他高举手臂:“不日,南疆必有数万,甚至更多的战俘,被押送至应天,如此人力、物料皆可解决。十万两,甚至卓卓有余。”
“……”
朱墨猛的一拍大腿。
自己怎么给这件事忘了。
资本的原始积累,是充满血腥的。
这句话,也是当年的日月堂里,很大的一个课题。
尤其是,当这句话,和国家暴力机器结合在一起之后,对获胜方的社会,所能产生的积极的推动作用,是无穷大的。
战俘是没有人权的。
不用和大明百姓一样,住了徭役免费之外,用工还是要给钱的。战俘不要钱,就算是累死,也得不到任何的补偿。
而如今,有句话可是普信。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天下都是大明的,几座石山,自然也是朝廷的。朝廷挖自己的石头,需要花钱吗?
不需要呀!
最多最多,需要什么?
需要挖石头的人里呀!
战俘,同样可以被拉去挖石头。
无论是无聊的开采,还是铺路,一切都用战俘在推进,朝廷最多最多,不过是给些粮食,不让这些战俘饿死就好了。
一本万利。
这场争论,已经结束了。
朱瞻基满脸堆笑,缓步上前,拍拍朱墨的肩膀:“加派人手,在各地就近圈定石山。各地的道路,也需要提前绘制好地形。”
目前,按照朱瞻基的计划。
第一期的工程,自然是从应天城,到自己这处皇庄的。
这是样板工程。
虽然南疆的战俘,还没有过来,但各项工作都已经开始了。
不计代价,为的就是让朝廷看到,水泥路的优越性,坚定朝廷推行大明基础道路建设的决心。
过往,所有形容大队人马的场面时,总会有一句尘土飞扬的词语被用到。
即使是官道,那躲不过这一点。
官老爷们都是金贵的,能不沾尘土,潇洒出行,自然是欢喜的。
若是,能间或推动物流运输的速度,那么对朝廷来说,那就是十全十美的事情了。
朱墨已经叫来了好些少年人,开始在一旁对算,若是同时在直隶开工水泥路建设,需要多少的战俘。原材料的开采和水泥制作,又需要多少战俘。
在确定了耗费被无限减少之后,朱墨的做法竟然比朱瞻基还要激进。
站在一旁的朱瞻基已经听到。
什么三纵三横,同时开工。
苏杭、淮扬、中都、徽州四条线路的预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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