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抓我的人是我父皇。父皇想诏我回去,所以下了那道通缉令。而正好石二先生需要一个理由延缓制造更多的‘惊龙之叶’,云逆天希望通过我来牵制你,靠山王也想让秦慕安和云逆天相信他已被他们说动,于是靠山王听从云逆天的建议,让秦慕安带着惊龙之叶去抓我。”
“其他原因都好理解,不过,你父皇想诏你回去,有很多种方法可以采取,为何偏偏用下通缉令这种奇葩的方法?”
容忆不答反问:“你与他师出同门,难道不知道他的行事风格么?”
“他出师的时候,我还没有拜师。不过他的行事风格我确实听到过一些。”
“把你听到的传言放大一百倍,那就是真实的他。”
“……”有这种说自己亲爹的闺女么?傅乘风在心中小小的无语了一下下,又问:“石二先生刚才不是说他被蒙在鼓里吗?”
“他那是为了烘托气氛。”
“……”这与烘托气氛有什么关系?
“他就好装疯卖傻那口。整件事中他是最明白的一个。”
这都是些什么嗜好。傅乘风狂汗一把,又问:“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惊龙之叶是假的?”
“是真的。不过石二先生早已研究出解惊龙之叶的办法。在秦慕安带人来围剿慕容府时,我和皇兄体内的惊龙之叶就已解除,所以才能做出中箭而亡的假象。”
“那你为何不通知我?我那时真以为你……”后面的话傅乘风没有说出来,因为一想到那个字,他便有些喘不过起来。
容忆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钻了钻,道:“如果告诉你,云逆天和秦慕安就会发现异样,那我们陪靠山王演这处戏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现在达到了吗?”
“呃……好像没有。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那两人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的目的暴露。”
“什么办法?”
“晚上告诉你。”
容忆还想追问,可是一想到‘晚上’俩字,就问不出口了。
他说晚上,那就晚上吧。
容忆咬着唇偷偷笑。
可是夜幕降临时,容忆笑不出来了。
用过晚饭后她早早梳妆打扮完毕,在房中惴惴不安的等待某人‘翻牌子’,可是某人却背着一个包袱出现在她面前,说要和她去找寻真相。
“这就是你所谓的晚上要做的事?偷偷摸摸离开靠山王府,连夜赶去日月山庄?”容忆咬牙切齿。
“嗯。我们第一次见到云逆天实在日月山庄,所以我猜他们在金陵闹腾完之后,肯定会去日月山庄。而且,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断定我杀了靠山王之后,会去日月山庄与云恨东做个了结。”傅乘风好似没有感受到容忆满腔的无名火,回答的甚是一本正经。
容忆暗暗握了握拳,将胸口的郁淬压下去,道:“他们怎么不断定杀完靠山王后,你会杀他们?”
“因为秦慕安――现在是秦慕之――十分了解我。他知道我心中一旦有了疑虑,便会追查到底。不找到真相,绝不会杀他。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有恃无恐。”换一口气,傅乘风又道:“不过这回他预料错了。若不是在去王府之前收到了你的信,我杀完靠山王之后,第二个要杀的便是云逆天,他是第三个。与替你报仇的心情想比,他们在谋划什么根本入不了我的眼。不管他们在谋划什么,手起刀落,一切都会结束。”
容忆闻言感动地收紧搂着他腰间的手,将侧脸贴在他后背。
两人在黑夜共骑须臾,容忆又问:“对于他们谋划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一团糟。我只知道他们杀你,是想让我堕入魔道,爆发潜力。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按理说,我越厉害,他们死的越快。柳一刀说,我想杀的人,就是云逆天想杀的人。可是到现在为止,我想不到任何一个和他共同的敌人。”傅乘风百思不得其解。
容忆也感觉云逆天与秦慕之弄出的整件事情十分多余,他们若仅仅只是想通过她的死亡逼傅乘风,大可让柳一刀动手,毕竟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她会武功,何须动用靠山王的兵力。
他们接近靠山王,绝不仅仅只是杀她这个目的。杀她应该只是额外的收获。可是既然靠山王对他们有用,为何又眼睁睁看着傅乘风将靠山王‘杀死’?
容忆不解地甩甩头,无力的长吁一口气,道:“骑快点吧。我快被好奇心害死了,恨不能立刻飞奔到日月山庄去。”
傅乘风好笑地勾了勾嘴角,长鞭一挥,道:“草民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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