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石微笑着道“老人家,问您几个问题,这块金子就是酬劳了。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行了,安她现在人在哪,您知道吗?”
老头从怔怔然的兴奋中回过神,嘿笑道“你这小家伙,比那边那个懂礼貌多了······”
“呵呵。”陈桐在旁冷笑。
“安她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不然我还在这儿傻坐着干什么?前阵子她不知道从哪搞来一笔钱,所以平时会资助我一些,我一般就在这儿等着,等她戏演完之后出来。不过这几天没见到她,啊······算下来大概得有十多天了吧?”
刚好半个多月。
沈陈二人交流了一下目光。
“那她去哪了呢?”
“不知道,你让我实话实说的嘛,所以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那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她?不是你们老同事,以前没见过的那种。”
“有吧,而且还不少。安出名了以后,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找过她。老的、年轻的,男的居多,女的好像也有几个,记不清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沈秋石见已套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后,遵守承诺将金子赠予了老头。老头只顾着喜,却也没在意他们的目的,一个劲儿地对沈秋石点头表示感谢。
见状陈桐不禁嘲讽道“嘿嘿,你这时候怎么不说上帝会保佑我们了?”
“上帝会保佑善良的人的。”
老头捧着金子,神情竟带了几分虔诚。“不包括你,也······不包括我。我在舞台上扮演的最多的角色就是上帝,我能感受得到。”
“嘁,我可不信上帝。还有,别拿着金子到处乱走,找地方把它换了。”陈桐又翻了个白眼,拉着同伴离开。他俩耽搁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需要赶快与任云生会合才是。
老头端详了一会儿金子,小心翼翼地收好后,他似乎想起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说,遥遥地对二人喊道
“哎!对了,有个事刚想起来,那一阵子天天有个男人来看安的表演,也是很久没出现了。高高瘦瘦的,挺英俊一个白人男
的。”
喊罢,老头起身离开,向着一条小巷子走去。感受着怀中金子的存在,温暖的满足感充塞了他的胸膛。一粒金子能做什么?一个月的饱饭,几顿美味可口的大餐,还有温暖的房间和柔软的床铺。
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仿佛身在的小巷也宽敞了起来。
巷子很短,快走两步就能出去,但最终他停了下来,像撞到了看不见的透明墙壁,猛地僵住了身子。
突兀地,强烈的痛感从胸口绽放,老头还流连在他美好的畅想中,他的身子却向前倒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在他身下弥漫开来,染红了雪地,构成了一副只有白与红的抽象画作,在雪花的妆点下,显得诡异而又美丽。但对于老头来说,他已经感受不到这么多了,记忆停留在倒下的刹那,他永远留在了那个温暖的畅想之中。
巷口,一袭黑衣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哪里。宽帽檐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真容。他抬起的消音手枪还残留着射出子弹后的温度,正是他用这把枪,无声无息地杀死了老头。
“已清除知情者,但他告诉了两个身份不明的人,你们可以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