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后就埋下的祸根!”
“汉歇尔·赛嘉德!事到如今,你还想把我当傻子耍吗?那个叫做路易十六的白痴,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全法国人都知道,你以为找一个长得像是路易十六的家伙,就可以搞复辟吗?我真不知道该夸你精明,还是蠢!
要说你精明吧,你不想寄人篱下(如今保王党复辟的头头是路易十八),故而找了个冒牌货来愚弄那些(shēn)处加勒比海的傻子;可说你傻吧,路易十六早就已经死了,这是全法国人都知道的事(qíng),你要找冒牌货,至少也弄个路易王太子啊,那样还算有一点可信度!”拿破仑闻言勃然大怒,将桌上的一本书拿了起来,朝着韩幸的方向就扔了过去,然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哭笑不得道。
“够了,波拿巴阁下!汉歇尔说的都是实话,我的确就是路易十六!在我们一家逃出杜伊勒里宫,被关在国民议会的时候,是汉歇尔出现救了我们!如果你要杀,你杀了我吧,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我已经没有遗憾了,我苟延残喘了五年多,有幸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得以陪着自己的妻儿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无牵挂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路易十六忽然站了出来,尽管玛丽一直在朝他眨眼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昂首阔步的来到拿破仑的面前,目不斜视,眼神坚定,视死如归的慷慨陈词道。
“汉歇尔,谢谢你,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海滨区】的这五年多!我出生在宫廷之中,(shēn)为王子,我自小就活在人们目光的注视下,吃饭、睡觉,几乎我做所有的事(qíng),都有人盯着。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措辞,都被要求得体、合乎礼仪。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累!
但我过去从未思考过,我是否有能力挑起这样的重担?我是否喜欢过这样的生活?我只是按照别人教导我的方式去做,我的一生都只是按照别人希望的样子去活!祖父想要一个谦恭有礼、文质彬彬的王储,我努力了,我做到了。
法国人民想要一个能力卓越,手腕灵活,作风强硬的国王,我同样努力了,但这次如你所见,我失败了!”路易十六的话语中既有几分淡然,又有几分悲怆,仿佛他的一生都在他的眼前浮现。
“是你让我明白了,我应该做我自己!我不应该按照别人的要求去活,因为我本不是那样的人,善良、温和、笨拙、保守、懦弱,这就是我!当我收起自己的本(xìng),试图去变成那个不是我的陌生人时,我的悲惨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我不会永远成功,而一次失败,就足以让我万劫不复!
如果人生可以从来,我宁愿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做一个锁匠,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然后在年迈之时含饴弄孙,讲述一个平凡人一生的(ài)恨(qíng)仇,那·····”说到这里,路易十六顿了一顿,面露憧憬之色:“那也会是一个精彩的故事吧!”
“现在,波拿巴阁下,如果你要送我上断头台,就请叫人进来抓我吧!这是我的宿命,我知道,我逃不了的~”路易十六气定神闲的伸出双手道。
“如果你要杀路易,就请把我也一起杀了吧,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玛丽王后大惊,提起水蓝色鲸骨裙的裙摆,踏着小碎步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哭喊道。
“玛丽,不要犯傻,你忍心孩子们同时失去父亲和母亲吗?”这对夫妻再次进入了柔(qíng)蜜意模式,以至于韩幸和拿破仑几乎同时进入了吃狗粮状态。
“这么说,你真的是路易十六?”拿破仑再三端详了一番,然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道。
“如假包换!”路易十六决然的推开玛丽王后,面无表(qíng)的回答道。
“这么一说,你大概就懂了吧?我不但有作案动机还有作案能力、作为路易十六的瑞士卫队指挥官,我和他朝夕相处,恻隐之心大动,于是将他救了出来,就这么简单!致于巴黎政府当时处死的,很可能只是面貌相似的替死鬼!”看着目瞪口地呆的拿破仑,韩幸摊了摊手道。
“好吧,所以你是带着真的路易十六去加勒比海,是真的想要在海外建立流亡政府,搞复辟?”拿破仑这句话用了两个“真的”,可见他心中的惊讶当真溢于言表。
“不,我并不想复辟成为法国国王!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路易十六义正言辞的否决道。
“事实上,我钦佩你,拿破仑!也许你不知道,但其实我一直(shēn)处在汉歇尔的私人世界里,我旁观了你们的点点滴滴!我真心的祝福你,你才是法国人民需要的领导人,有你作为领导人的法国,只会发展的比过去王室领导下的法国更加繁荣,更加强大!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