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不对的,他们根本就不是西欧地区那种住在城堡里,衣着光鲜亮丽的贵族老爷;他们不过是一群游牧民族的酋长,虽然他们有很多种称呼,比如靠近中东地区的首领受土耳其影响,通常叫做“帕夏”(意为总督、将军,一种尊称,类似英国的勋爵Lord),而靠近埃及这边的大多遵循古礼叫做首领、酋长、谢赫,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实力根本无法用传统的西欧封建等级制度来衡量。
拿破仑的出现,仿佛是打破埃及世界的一道惊雷,电光划过苍穹,对于原本的统治者们来说无疑不是晴天霹雳,但对于那些(shēn)处弱势,于黑暗中期盼黎明曙光降临的小部落首领来说,无疑就是救命稻草,指路明灯。
而拿破仑也乐于过一把国王陛下的瘾,他有意在埃及进行锄强扶弱,扶持弱势力以建立自己的王朝。坦白说,在这一刻,拿破仑的确产生了自立为王的打算,如果他可以扎根埃及,甚至借此将整个中东揽入自己的怀中,完成凯撒、亚历山大大帝未完成的事业,他又何必继续做法国的小小方面军司令哪?在这段时间,他是真心想要在埃及落地生根的。
在经过了数天的梳理和处理请愿之后,拿破仑终于不需要再去处理那些让他一个脑袋比两个大的鸡毛蒜皮小事,不得不说在处理事务的方面,拿破仑的确很有一(tào),他能让双方都满意而归,并对他感激涕零。
比如那头越界山羊的问题,拿破仑就选择了将山羊归还给他的原主人,然后自己掏腰包补偿了另一方,皆大欢喜!区区一件小事,几十个金币,拿破仑就成功收买了人心。这些地方上鸡毛蒜皮的争议,对于不谙政事者来说是一种考验,对拿破仑这样手腕灵活的政治家来说,简直是一种馈赠,简直就是一大波声望包啊!
那么,问题来了!要想在中东地区混得开,融入中东的圈子,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哪?
当然是文化和宗教咯!中东地区是一个防守严密的小社会,排他(xìng)极强,如果我们的征服者拿破仑无法让自己融入这个圈子,他就永远只是一个外来户。一个外来户是无法站住脚跟的!
而想要最快融入中东社会,最佳办法就是从宗教下手。
(shēn)为一名宗教实用主义者,拿破仑对于宗教的看法前文早就提到过,宗教在他看来仅仅是统治的工具,而如今他要善用这一工具,让自己彻底融入到埃及当地去。
他开始搞起了宗教哲学,“古兰经是和圣经拥有同等地位的宗教典籍”,他就是这样对那些帕夏、酋长们说的,这样的鬼话也只有这位征服者能胡诌的出来吧!不知道那位罗马的圣父在听到他这一番异端般的言论后,会不会产生把他“亲(ài)的儿子”掐死的冲动哪?
拿破仑甚至玩起了三位一体的把戏,声称“穆罕默德和耶稣都是来自于上帝的伟大先知,他们侍奉的是同一人,安拉和上帝本是一体!”
其实这个说法并非没有根据,***教和基督教很大程度上都是脱胎于犹太人的古希伯莱神明,也就是旧约中的耶和华。这也是为什么巴勒斯坦和以色列至今还在围绕耶稣撒冷的归属问题扯皮条的原因。致于犹太人,耶路撒冷是他们建立的,上帝的信仰也是他们首创的。
因此,莫种意义上来说,基督教和***教其实是一家人,数千年来的打打杀杀压根就是误会,应该团结友好一家亲,致于圣战?圣战的锅当然是甩给那位远在罗马的圣父和他的前任们背咯!拿破仑还真是个带孝子嘞!
夜晚的开罗,灯火通明的宫(diàn)中。
此时正值五月,刚刚入夏,埃及的夜晚满是诗(qíng)画意,微风吹拂着紫色的薄纱窗帘,凉风驱走了白(rì)残留的酷(rè)暑气,让(luǒ)露在外的肌肤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拿破仑换上了一(shēn)充满了当地风格的长袍,用一双希腊式凉鞋代替了那闷(rè)的皮靴,站在这座宫(diàn)的露台上,眺望着远处地平线尽头,矗立在棕色丝带般的尼罗河畔,沐浴在月光下的金字塔群。而韩幸也基本如出一辙,这就叫入乡随俗吧!至少他们不需要把自己用布包成木乃伊。
“穿着这(shēn)衣服,看着眼前的场景,让我有一种(shēn)处古希腊、古罗马时代的错觉,我想,两千年前,凯撒也曾经在此观赏过这副美景吧?”拿破仑站在露台边,沐浴在(rǔ)白色月光中,他轻抚着希腊风的砂石围栏,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粗糙手感,带着点凝重道。
“我觉得不太可能,我并不记得凯撒有在开罗进行过长时间停留!这里是古埃及王室的驻地,但是在凯撒的时代,古埃及的经济和政治中心已经随着托勒密王朝迁移到了亚历山大港。不过金字塔这么大个,这么显眼,凯撒多半不会错过吧!”韩幸抚着下巴思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