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累了。
我睁眼白了她一眼,又闭了眼说:她离开了那副画儿,并且依附了一个人身,昨天还帮着把我妈送到医院。可一早醒来,我爸我妈,都不知道这回事,一口咬定昨天是你送他们来的。
薛梅格竟然笑了,笑的都有点儿不像她,用脑袋轻轻地撞了撞方向盘说:如果你没有编故事的话,这潘金莲可真是个好女人。
你也学会夸人了?
不是,是女人的直觉,你想,你父母怎么会接受一个毫不相识的女人的帮助?
还你的直觉呢,脑子进水了吧,我妈突发脑溢血,是紧急情况好不好大姐!
她摇了摇头,我的直觉不会错的,她一定是变化成我的模样,或者后来修改了你父母的记忆,她晓得你是在和我拍拖。至于她为什么会有那个人身,我就想不通了!
我用食指按摩着太阳穴说:我也觉得蹊跷,如果正常的投胎或者什么,她不会具有你说的那些变化或者消除记忆的能力,而且白天根本无法联系上她,就是说她只能晚上现身,对吗?
好像是这样吧,薛梅格说完这半句话,天上就打起了响雷,不一会儿就降下了瓢泼大雨。一会儿就觉得这世界开始冰冷起来,她打开了车子的暖风和雨刷器,这狭小的车厢里顿时就暖和起来。她扭转头说,那么,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或者随便。
她也不再问,一轰油门,暗红色的宝马小跑就冲进了瓢泼的大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