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躲,你走我伤的闹腾?
我满腹心事的走回房间,刚要进门,忽然觉得一阵心悸,脑中闪过一只血红的眼睛,我猛然回头,感觉好像有什么在偷窥我一般。
“丫头回来了?”房里有人说话,我猛然吓了一跳,却见天竺子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我惊愕的问:“你怎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说着就转头去看床上的纸人夫婿,他静静的躺着不说,眼睛和耳朵的部分被一张符纸贴着。
“放心吧,我堵了他的七窍,他上不了身,也无法听到看到,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天竺子似乎是看出我的顾虑。
“你到底想干什么?”
“哼,早上被那婢子识破了我藏身在簪子里,没能跟着你去走阴,你且说说那地狱到底有何秘密?”
“我怎么知道?我差点死在那里好吧。”那种事儿我才不想回忆,每一步都带着惊悚。
“是吗?那么是不是只要带着引魂灯就能无所顾忌的在十八层甚至整个地府横行了?”
“没有啊,就算带着引魂灯,那些鬼差不买账的还是不买账。t”要不是天狐来了,我恐怕早就下了油锅,想想都觉得可怕。
“是么?”天竺子四下打量着我:“既然如此,你是怎样安全回来的?据说那地狱十八层全是恶鬼,鬼差也是不好惹的吧?”
“第一我是独孤山庄的人,鬼差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顾忌的,第二,引魂灯的确能起到保护的作用,但该贿赂时还是要贿赂,该奉承时也要奉承。”我不想说得太多,私心里已经不希望他找到天狐的弱点了。
“是么?听起来似乎少了点什么,下次你还要什么时候走阴?”他追问过来,我讷讷的想了半天说:“不知道啊。”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让我去了吧,不知为何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下次去记得带簪子,不要戴在头上,藏在衣袖里就行了。”天竺子慎重其事的吩咐。
“哦,对了,你认识一个叫白圣的人么?”都是有道行的,难不保就是熟人,天竺子皱眉想了一会儿:“是白家的老三吧,白家时代都是阴阳先生,同师尊似乎也有些交情。”
“哦,在地府我受了他的恩情,好似鬼差都怕他,不知他来头是不是很大?”我提心吊胆的问,天狐杀了白圣,是不是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敌呢?
“阴阳世家嘛自然和阴间有些来往,不过这个白圣嫉恶如仇,眼中容不下任何一个妖精,想来也在打这独孤傲的主意。”天竺子摸着下巴喃喃:“你是独孤山庄的人,他怕是盯上你了,下次走阴最好不要靠近他,也不知他先干吗。”
“那么他的家里也很厉害吗?”白圣已死,会为他报仇的自然是他的家人了。
“白老大隐退了,不问世事,就算是师尊请他估计他也不会理会,白老二倒是也在四处降妖伏魔,只是功力不及两个兄弟,天赋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你问这么详细干吗?看上他了?”
我皱眉说:“别胡说,我就是受了人家的恩,想说有机会报一报。”我胡乱找个借口。
“最好是不要,他可是心怀叵测的,你这点小恩惠他怕是故意施的。”看来这人名声也不好,我放下心来。
“你快走吧,在这呆久了到时候连累我。”我催促着,眼看那纸人也该变身了,到时候发现无法附身怕是又要多疑起来。
“我不走,今日我就要和这独孤傲谈谈。”说着他伸手一把将符纸撕下,我一愣,随即有些动怒:“你谈归谈,干吗拉我下水,搞不懂的还以为是我引你来的。”
“难道不是么?”一个冷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忙回头,只见那纸人夫婿坐起来了,身子慢慢变成肉身,他看着天竺子,表情冷然。
“夫君你听我说,这个人是自己进来的。”
“可是,你们却是旧识。”纸人冷冷的说。
“不是的,我们只是在血池那见过一面而已。”我急急的说,生怕他有误会,我们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会变得越来越僵。
“的确是生死之交,我们一起泡过血浴,偷窥过油锅地狱,是这样深的关系。”天竺子似笑非笑的说。
纸人根本不看我,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你这是在示威么?”
我都快哭了,这算是什么?咬着唇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你胡说什么啊,我和你清清白白,你这是毁人清誉。”
天竺子愣了,他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会动手,他全部精力都放在纸人夫婿身上,所以那一巴掌实实在在打到脸上,没有一丝闪躲。
“你疯了?”他不敢置信的问。
“我没疯,你在我夫婿面前胡言乱语,毁我清誉,打你是轻的,要是可以恨不得咬死你。”我不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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