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的让我打,也不动,良久,他一把拉住我,低头吻上我的唇,冰冷却又是温柔的,慢慢的吻,一点一点的吻,小心翼翼的吻,似乎想用这个方式来消除我的怒火一般,我先是一愣,随即挣扎,接着却是慢慢的沉浸其中,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耐心温柔的吻我,我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好像要融化了一般。
“还气么?”当我快窒息时,他放开了我淡淡的问。
我迷醉着双眼看了他半天,忽然清醒过来似的推开他说:“这件事我无法原谅。”
他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我的伤口再问:“为何要自缢?你不是要活下去的么?就算被他侮辱了,却要不了你的命不是么?”
“你真的觉得我被人侮辱了不过是像被那些鬼怪弄伤了一般无所谓?总是会好的?”我瞪他,气恼不已。
他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我大怒:“那不一样,女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你懂不懂?”
“我也要了你,为何你却不会如斯生气?”他似乎是还不怎么明白,有些迷茫的问。
“你是我夫婿,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只有你可以碰我,这就是贞洁。”我一时生气,说了什么也没察觉,说完顿然觉得这不是成了表白了吗?脸马上一片嫣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愣了半晌,悠悠的扯过我抱在怀中良久才淡淡的说:“是么?原来是这样的……”
我偏开头不看他,赌气的说:“放开我。”
“不是说只有为夫可以碰你么?怎得现在又不能碰了?”他说得理直气壮,我窘迫的说不出话来,气也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
“可惜了,那簪子是玉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喃喃着,心疼那断掉的簪子,他没说话,抱着我回到床上,为我整理凌乱的衣裳,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却很仔细,这是他道歉的方式么?
我看着他俊美的脸,本来冰雕一般冷硬现在却软化了,显得是那么的耀眼,我移不开眼,心里又不觉开始有了异样的情愫,浑身也不对劲起来。
“睡吧。”他帮我整理好衣裙后抱着我躺下,我靠在他冰冷的怀里问:“凌佳说以后我不用每日都侍奉你了是吗?”那事儿我是厌恶的,讨厌的不是吗?可是现在怎么会觉得有点失落呢?
“你不是讨厌那样吗?”他不置可否的反问。
“如果是你,我不讨厌。”说着脸又红了,这真是我在说的吗?今日魔障了?怎么竟说胡话呢?
“睡吧。”他没有回应,摸着我的脸淡然说,我心里一阵酸涩,他也是厌恶着那样做的,一开始就是为了给我阴气才不得不那样做的,现在阴气已经够了,他自然是不会再碰我了,但如果是这样,他还来这里做什么呢?连出现都成了不必要了吧?
等我醒来时,身边已经又是那个不会动的纸人了,然而那支碧玉簪却是完好无损的放在枕边,我心里顿然浮起一抹甜蜜,是他修好的么?
“五小姐,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药走进来,我仔细一看却是桑姐,惊喜的叫道:“桑姐?”
“是啊,从今日起,我代替凌佳伺候你。”她笑着说,我一顿:“那么凌佳呢?”该不是她太过袒护我,被主人罚了吧?
“凌佳,自然有别的事儿做,你放心吧,主人不会让她去走阴的,其实主人是很护着她的,除了离小姐,她也算是较为得宠的了,曾经我们都以为主人会纳了她的。”
“啊?”我有些惊愕,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身份,桑姐轻笑:“别那么多事了,你啊,就是好奇心太强,如今我也没想到能不用走阴,来照顾你,真是太好了。”
这也是他道歉的法子?我一时有些明白他的行事了,也许他是一个从来不知错是什么的人,做了就是做了,但昨日他确然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所以才做了这些事儿来补偿我,不过是个很别扭的男人吧。
“是啊,桑姐,苦了你了,走阴真的很可怕。”我拉着桑姐的手也是喜笑颜开的说。
“怎么你也去过?”桑姐看着我若有所思的问。
“是啊,跟着胡四那婢子去的,差点被她玩死。”我没有说后来的事儿,不想桑姐担心。
“你身上的阴气都重于我了,那一次你不但走了阴,还发生了点什么吧?”桑姐打量着我皱眉问。
“是啊,被鬼差看到,差点被他们逮住,我在地狱发了灵火,烧伤了鬼差,是天狐大人救的我,否则我肯定回不来了。”我避重就轻的说。
“灵火你发了?看来那婢子也不是真坏,是主人让她那样做的吧,或者说是主人设计的吧,他就是要你在地狱发灵火,因为灵火是你身体里的阳气凝聚,一旦在极阴之地发出就再难以集聚起来了,一来你这灵火的本事怕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