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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他到底是谁?一剑就绞碎了那个腐尸,还治好你的脸,你的脸被那腐尸划破就迅速腐烂,骨头都露出来,吓死人了。”吴瑾珊冲过来叽叽喳喳的问。
“他不过是个路人罢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他的身份我觉得不应该给这些神族知道,轻描淡写的说。
“是吗?”吴瑾珊有些不信的问。
“自然,你别胡思乱想,今夜之事明日也绝计不要再和别人提起。”我看地上只剩一堆恶心的粘稠物,就好像有人呕吐那般,想来也不会有人联想到腐尸之类的。
“恩,好。”吴瑾珊点点头。
“走吧,我们回去。”也不知道那些鬼孩子还会不会继续找人当鬼,还是赶紧回去安全些,这个镇子如果不找到源头解救,怕是要废了,脑中忽然出现清水镇被大火烧毁的画面,独孤傲站在镇前漠然的看着,那火烧了几天,所有人都死在里面了,是独孤傲毁了我的家乡,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今夜会来救我?费了那么多灵气,我看他走时身形都有些不稳,很是勉强的样子,我实在不懂,看不透了。
下半夜似乎安静了,没有小孩子嬉闹的声音,也没有惨叫,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第二天一大早,镇子就闹哄哄的,我们走出去,只见一个妇人拉着儿子跪在镇长面前哭喊:“我家男人昨夜守着这棵风水树,今早却不见了,镇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是那男人的家人吧,可惜他已经化为一滩血水了。”吴瑾珊看得眼红红的,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我却没什么感觉,只是想看看那个镇长怎么说。
“他擅离职守,我还要找他算账呢,你看看这风水树又裂开一道口子,难说是他不小心弄的,现在畏罪逃走了呢?”老头倒是挺会倒打一耙的,眯着眼睛细声细气的说。
“怎么可能,我家男人就是再粗手粗脚,也不可能把树弄裂了,镇长,你可别含血喷人啊。”
“镇长并没有含血喷人,的确是你家男人坏了我们的风水,昨夜他居然在这里和一个狐媚女子勾勾搭搭,还在神树旁边行苟且之事,我看见了,阻止他,他就打我,你看我鼻子就是他打歪的,他打了我以后,树干就裂开了,我就说今日要告诉镇长,他吓了一跳,拉着那野娘们儿跑了。”一个有些猥琐的男人忽然跳出来说。
我和吴瑾珊对看一眼,这人显然是那镇长的托儿。
“听到没,牛家媳妇儿,你男人做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儿,不但坏了大家的风水,还打人,本来你们是不能再住下去的,不过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姑且留你下来,回家去吧,你男人跟野娘们儿跑了。”镇长老头摸着长长的胡须说,其他人在一边指指点点的。
“你们胡说,谁不知道我家老牛最老实,见到姑娘都脸红,你们怎能这样污蔑他?”妇人简直是要疯了,她身边的孩子也哭喊起来:“我爹不是那种人,你们胡说。”
镇长站起来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同情你,但是有人亲眼看见,马三儿和你男人又没有仇怨,怎么会污蔑他呢?再者风水树的确是又裂开一道口子了,人证物证俱在,你就不要纠缠了。”
“就是说嘛,那牛二还偷看过我洗澡呢,真下作。”那些女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件事就那样被颠倒黑白了,妇人拉着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她那脸色比他男人死时也好不了多少。
“她好可怜啊,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胡说八道呢?”吴瑾珊都要哭了,我一拉她警告的说:“闲事少管,现在这样总比让她知道牛二尸骨无存来得好吧。”
吴瑾珊想了想点点头:“恩,师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去找这个人。”我拿出昨夜独孤傲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除了村子,正面的山坡下有一个树林,树林深处有一间木屋,木屋里的人能帮你。
“昨夜那人可信吗?”吴瑾珊犹豫的问。
“他救了我们,至少这点是真的。”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要不去也可以。”
“我去。”她忙说:“你却哪我跟你去哪。”
“师父吩咐的?”我淡笑,那玄机是找个人来监视我吧?
“恩,是啊。”吴瑾珊还真是每天心机,答应的很率直:“师父让我寸步不离的照顾师姐。”
“你就那么听他的话?”我讥笑一声问。
“听啊,我们所有神族的弟子都崇拜他,仰慕他。”
“是吗?”我却总觉得他的心并不正派,无力身份多正派,外表多正派,心却是歪的。
那地址看上去写得含糊,实际上却很好找,进了树林不到片刻,我就看到了木屋,一个人背对着我们,坐在门口雕刻着什么。
“师姐,是他吗?”吴瑾珊指着那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