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从未比初三更晚过。
竹叶也不知,闻言道:“姑娘别担心,奴婢回头叫人去查查。”
她将这件事托给了樊肃,樊肃一听是姜毓宁吩咐的,二话没说就派人去查,本以为只是因为大雪封路之类的意外,却未料到,暗卫一路查到了封州,绣夏的老家。
书房。
沈让正坐在书桌后捧着一卷书读,姜毓宁坐在他旁边练字,樊肃快步走进来通禀,看上去像是有急事禀报。
沈让放下书,蹙眉问道:“怎么了?”
樊肃悄悄看了姜毓宁一眼。
沈让便知道,定然是和姜毓宁有关,当即便想开口,哄她先出去,却不想姜毓宁正好抬头,看到两人的视线交流,先是有些奇怪地问樊肃,“怎么了?”
然后又忽然想起竹叶和她说,樊肃已经派人去查绣夏的事了,当即问道:“可是绣夏姐姐的东西送到了?”
樊肃表情一僵。
沈让便知道,肯定是让樊肃说中了,他蹙了下眉,朝樊肃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樊肃立刻会意,否认
道:“回姑娘,是卑职有朝廷中的事,想找殿下说。”
“这样啊,那你们先谈。”姜毓宁并未多想,把笔撂下,从桌上随便拿了个话本,起身往书房另一边的走去。
因为平日里,沈让谈所有的事都不避着她,所以久而久之,她也就没有了避嫌的打算,沈让也有些无奈,这时候再提借口有些明显,便对樊肃摆了摆手,“有话直说吧。”
樊肃压低声音,“殿下,景安侯派人去过封州。”
“什么?”沈让一怔,“他派人去做什么?”
当年沈让不愿让姜毓宁和景安侯府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因此才将绣夏送走,后来这主仆联系不多,姜毓宁的所有心思都转到了他的身上,他便也不再去管一个婢女的事。
毕竟,只是一个伺候的婢女。
又离开侯府这么多年,按理说,姜础和卓氏早该忘了一个婢女的模样,怎么还会突然派人去,还直接查到了封州。
沈让蹙了下眉,沉声道:“查。”
初五这日,两人从常青园回了东宫。
绣夏的事樊肃继续去查了,暂时还没有结果,今年的年礼也没有松来,为了不让姜毓宁担心,沈让叫人补了一份和往年差不多的给她送去。
姜毓宁自然没有怀疑,这件事便暂时压过去了。
回到东宫后,沈让先回嘉言殿见客,姜毓宁回临雀殿沐浴,沐浴完出来后,看到了竹叶端过来的托盘。
上面满满当当都是帖子。
姜毓宁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竹叶说:“都是清河公主府叫人送来的,说是给姑娘的礼贴。”
“礼贴?”姜毓宁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个东西,很是新奇,问,“都是谁送来的?为什么会给我?”
竹叶道:“都是上京城中的各家夫人送来的,姑娘可别忘了,您如今是宁安县主了。”
若她不提,姜毓宁倒是真要忘了,她愣怔了一下,说:“那,我还要回礼吗?”
竹叶却也不敢答复,正好沈让回来,听到这句话,便问:“给谁回礼?”
竹叶立刻退下,姜毓宁指了指手边这一大堆的帖子,说:“这些。”
沈让只瞟了一眼,就猜到是什么,说:“是各家给你的年礼?”
姜毓宁点头,然后问:“要不要回礼啊哥哥?”
沈让道:“不过都是来巴结你的,不必理会。”
姜毓宁还是有些纠结,沈让却已经坐下,随手翻开一本,解释道:“你如今到底是挂名在清河公主府下,不必太张扬,只吩咐人把这些东西整理收录成册,日后少不得有回礼的时候。”
这些人情往来,姜毓宁都不是很懂,好在有沈让,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于是,姜毓宁点点头,说:“好,我记下了。”
她见沈让一本一本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得也有些好奇,随手翻开一个预备看一看,却不想刚看到第一行,表情就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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