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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知道外面有多乱,不愿让她再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不挪开手,姜毓宁也不能硬把他的手掰下去,终于等到外间收拾好,樊肃的声音传来,“殿下,已经清扫干净了。”
姜毓宁连忙道:“哥哥,快放下手把,我没事……”
话未说完,腰间一软,她被人打横抱起,然后就这么抱着走下了马车。
巷子的确已经清理干净,樊肃不知从哪牵来一匹马,沈让扶姜毓宁先上去,然后自己做到她的后面。
马车已经不能再做了,沈让说:“抓紧鞍桥,
哥哥带你骑马回去。”
至于这边,留了几个人处理马车后续,樊肃带着剩下的人护卫左右,拐出小巷,一路往东宫行去。
途径一条热闹的长街,飞奔而过的几匹马分外显眼,长街上,一家不起眼的酒肆二楼,沈议手持一把折扇立在窗前,看着沈让的打马而过的背影,沉默未语。
属下站在他的身后回禀,“殿下恕罪,都是属下等无用,派出去的几个人都死了。”
沈议握着折扇在手心里轻轻敲击了两下,蹙眉道:“死了?”
“那查到了什么没有?”
来回话的手下听了将头低得更深,回道:“什么都没查到,属下有罪。”
沈议却没有再说什么问罪的话,只转开话题,问:“老六那里,你去查过了吗?”
属下回道:“从昨日落水的事发生之后,六殿下就将自己关在府里闭门不出,有摆贴也全都回绝了,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
沈议蹙了下眉,“那清河公主府那边呢?”
属下道:“六殿下亲自给清河长公主写了信,具体内容是什么不清楚,但是属下派人去宁寿郡主那里探查过,应当是不敢攀亲的意思。”
“甚至连公主殿下派过去的太医都尽数退回了,只顾着藏在府里龟缩不出。”
“本王还当老五没了之后,他的心思野了,也想学着老三那样出头冒尖。”沈议冷笑一声,“馅饼砸在手上都不知道接,果然是跟在老五屁股后面这么多年,一样的废物。”
属下解释道:“听人说,成王当时是听说您落水,下水是为了救您。想必是是近来处境实在艰难,他原本是想在您这搭个人情的,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郡主。”
“这下,反而落了刻意。公主殿下会怀疑他也是正常。”
“蠢货。”沈议深吸一口气,眼底怒气未消,“若不是老六出来横插一手,现在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尴尬的境地,宁寿,也是我的女人了。”
说着,他狠狠一掌拍在眼前的扶手上,眸色阴郁狠厉。
身后的属下感觉到他四散的怒气,全然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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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沈让带着姜毓宁直接回了临雀殿,竹叶和竹苓早已收到消息,等在殿外,沈让把自己受伤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然后对姜毓宁说:“叫竹叶和竹苓他们伺候你沐浴,再换身干净的衣裳。”
姜毓宁看他这个架势,有些急切地问:“已经快到晚膳的时间了,哥哥不留下来一起用吗?”
沈让单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柔声道:“哥哥还有事,你自己用吧,哥哥一会儿再来看你。”
姜毓宁见他如此,便也不在多说什么,她懂事的点点头,却又有些不放心地问:“哥哥刚才把我护在身后,可有受伤?”
沈让不愿让她担心,笑着说:“怎么会,不要担心了,哥哥没事。。”
说完,他对站在旁边的竹叶使了个眼色,竹叶竹苓立时会意,将姜毓宁扶回殿内更衣沐浴。
沈让转身回了嘉言殿。
嘉言殿内,张行早已经等在了偏殿,见沈让过来,立刻行礼。
沈让伤口不深,只是一路纵马回来流了不少血。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张行起身,然后单手解了外边染了血的外袍,坐到桌前,伸手过去让他诊脉。
张行道:“殿下伤势不重,但是失血过多,喝两贴药就无大碍了,臣先给您包扎。”
这个结果在沈让意料之内,他点点头,由着他给自己包扎,然后看向一旁的樊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