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瓶走了过来。
我好奇地伸出头去看,就见玻璃瓶里果然竖着一具婴儿的标本。然而这具”标本“却不同于一般的福尔马林液里的标本。这是一具完全钙化的像是石头雕像一样的东西。眉眼俱在,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可怕,张着嘴,似乎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闫至阳接过去,看了看那瓶子,随即打开瓶塞,取了自己一滴血滴到那婴儿标本上。没多会儿,我瞧见一抹奇怪的烟雾从婴儿标本的身上冒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跟着闫至阳和老道这么多年,我自然明白这种现象代表了什么。这烟雾的意思就是,标本上附着过某种灵体。残留的灵力并未散尽,而且是怨灵。一个死了六十多年的胎儿不可能还有灵魂,除非是别的不干净的东西进去了。
可问题来了,这玩意儿是怎么进入到黄老太太的身体里的?
猎灵局的特工自然也明白这标本有问题。闫至阳于是说,如果是钙化的胎儿有问题,那么很可能从很多年前开始,这胎儿就被灵体附着在了上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能跟黄老太太生前的事情有关系,如果想要知道老太太生前的事情,那只有去找她的亲人求证。
于是我们几个人立即按照医院提供的家属地址,找到黄老太太侄子的住处。询问之下,才知道老太太是四川人没错,但是她远嫁他乡,嫁给了个东北人,最后住在齐齐哈尔的扎龙村。
闫至阳于是问当年老太太怀孕去医院路上的事情。但是黄老太太的侄子年纪太小,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当年也没跟着家里人一起去过,所以表示完全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老太太怀过小孩。
瞧见问不到什么,我有些失望。临行前,闫至阳要了黄老太太的具体地址。
出了家门后,闫至阳对猎灵局的特工表示,今后调查要分道扬镳,他跟我一起调查,猎灵局可以随意。这话听起来太拽,政府机关的人当然是看不惯他这叼样的。然而也无可奈何,便同意了我们分开调查的提议。
于是我们回到南栗骨香,闫至阳说,要跟我去一趟扎龙村。讨史边巴。
听说我们又要远行,陈清姿呆不住了,非要跟着一起。厉笙歌听说闫至阳又要出远门,便也想跟我们同行。老道于是留下来照看小寒。
我心想当总裁哥的儿子也特么不容易。时刻换保姆。
政府交代的事情不好怠慢,于是我们立即出发,去往齐齐哈尔的扎龙村。
其实这次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装,我们本可以下午立即出发,但是闫至阳说最好等到明天一早再走。
我问为什么这么拖拉,不是你的style啊。
闫至阳冷冷说道:”这个月是鬼月,中元节快到了,鬼门大开的日子。晚上我们最好给鬼让路。毕竟都是做跟鬼打交道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