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看见我在这里,指不定又会诬陷我一些什么!”
“她?”宫北庭忽然冷笑了一声,自嘲道:“这次,若不是身体筋脉受损,仲源兄也不会帮我这么仔细的查看身体,若不是仔细查看,我身体里面的蛊毒只怕到死都不会被发现!”
“蛊毒?什么蛊毒?”鬼面春惊讶的问道。
宫北庭抬手摸了一把湿润的眼角,呵呵笑了两声,才道:“一种叫**莫离的情蛊,是商韵容很多年以前,种在我身体里面的……,呵呵,可笑我宫北庭一生养蛊,练蛊,用蛊,却万万没想到,居然被身边人种了情蛊在身体而不自知……”
鬼面春说不出话来。
世间真的有能控制情感的蛊物吗?
能让一个男人,终生只忠贞于一个女人?
与那些能攻能守的战斗类蛊物相比,这样的情蛊,似乎还要可怕得多。
面对黯然垂泪的宫北庭,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毕竟,父女俩平日里的关系,与陌生人差不多,有时候还十分敌对!
这样的关系,她一个安慰的字都说不出,能安静的站在旁边陪着他。
宫北庭自嘲自苦的抹了一会儿眼泪,忽然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只鸡蛋大小的黑锻锦盒,递给她道:“孩子,你把这个拿上!”
“是什么?”她问。
宫北庭的手从黑色缎盒上面轻轻抚过:“这是宫氏一族的家主信物,你带着……”
鬼面春忙道:“为什么要给我?我已经与宫氏一族断绝了关系……”
“傻孩子,族籍岂是你任性的想断就能断得了的?没有家主的同意,你,永远都是宫氏一族的孩子!”
宫北庭大约是想起了四日前在清风阁的一场生死决战,情绪剧烈的起伏起来:“你确实够狠,可是,为父看得出,你心底仁厚宽容,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他将那黑缎锦盒又往她的面前递了递,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道:“这家主信物,你,你拿着!可千万不能落在商韵蓉的手里,玉芙,玉芙也太让我失望,我,我不能将家主之位交给她……”
“可是你还有宫南刹!”鬼面春根本就不想要这什么家主信物,她甚至都不想要宫氏子女的身份!
可是宫北庭却带着祈求的神色,固执的举着手中的黑缎锦盒,喉咙里呵哧呵哧的喘着气,渐渐露出油尽灯枯的气息来:“拿,拿着……,孩子,拿……着!”
鬼面春摇了摇头,往后面退了一步:“不!”
宫北庭失望的抽搐了两下:“还是……不肯原谅父亲吗?”
鬼面春张了张嘴,面对濒死的父亲,原谅二字依旧难以启齿。
正犹豫,商夫人忽然带着宫玉芙,骂骂咧咧往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