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像之前那样轻松,反而垮起张脸看上去不忍回忆的模样。
“就是、就是……唉。”
他蜷在被子里长叹数口气,“我看见有个裸男从玫瑰底下的泥地里爬了出来,然后在花园里跳了段舞。”
饶是已经做好了许多心理准备的秋玹也不禁一愣:“……什么玩意?”
“就是裸男跳舞!”艾德瞪圆了眼睛语气有些激动,“你是没看见,真的很吓人!虽然我根本看不清那个男的的脸,但是就单从他的动作也好包括被活埋在泥地里那么长时间不死也好,他就不可能是个什么正常人!”
“裸男跳舞……”秋玹感到有些荒谬地重复一遍,又道:“那然后呢?”
“然后他就光明正大地走到圣迦南里面来了,然后我就看不到了。”艾德回答得也理直气壮,“我本来想要提醒你们一声别跟他撞上的,但是你们走太快了。就你刚刚在门外开个门还磨磨唧唧的时候,我都怕那个疯子直接找过来!”
秋玹想了半天那个从玫瑰花里长出来的裸男到底能是个什么身份,想半天无果之后颇为无言地看了看貌似仍处于惊吓状态中不曾回过神来的艾德。
“不是,我还以为是什么,就这?你就被这个吓成这样?”
“你根本就不懂!”
艾德朝她瞪眼,“如果你刚才也亲眼看着就会知道为什么那么吓人了!他跳得是‘惨拜’的舞蹈,是那个‘惨拜’啊!”
刹那间秋玹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某个猩红诡异的村落里那三个站在医院楼顶上跳“惨拜”的病人。她皱皱眉,将不可控的鸡皮疙瘩拂去,又道:“所以那个裸男……是对着你跳的?”
“那倒没有,不然我现在哪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艾德颇为后怕地拍拍胸膛,“他是面朝着圣迦南的建筑跳的,我也不知道那个方向对得是哪里,不过我还记得,可以给你指。”
于是艾德也站上床,鬼鬼祟祟地先探出一双眼睛探查几瞬裸男本人已经彻底离开,才遥遥朝着建筑的某处指了指。
“就是那个地方。”
正如艾德所说,现在外面天色乌漆嘛黑一片看出去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且他指的那个方向应该不仅仅是对应着某一个或者几个房间。暂时也看不出裸男跳惨拜想要“惨拜”的究竟是谁。
秋玹记下了那个方位,反手将站在自己床上的艾德拂了下去。
“行了,睡觉。”
“经历这种东西你还睡得着?”艾德不可置信地用气声反问已经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的秋玹。“我已经被吓醒吓到现在了,而且你们刚刚出去说都不说一声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种恐怖地方!现在你说睡觉怎么可能有人睡得着啊你……”
秋玹:“ZZzzzzzzzzzz”
艾德:“……”
他又不可置信地瞪了旁边床位上的人好几眼,最终确认了秋玹在几息之内真的睡过去了,又不敢去真的上手去把那人摇醒陪自己,只好弱小无助地缩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忘却月光下跳诡异舞蹈的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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