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低下头拍了拍手中玩具上的灰尘,接着侧头过去像是在听什么人说话。
半晌之后,他脸从玩具上抬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双道:“赛琳娜说,你的道歉并不是你真正自己想说的,所以她不接受。”
“你特么就是故意的吧!”本来要向一个莫名其妙的破玩具道歉就已经够让宋双恼火了,这下子韦伯的话语更是直接使之怒火中烧。
他抬手直接一巴掌拍掉了那个脏兮兮的小马玩具,瞪着韦伯冷哼一声。“我没工夫陪你玩了,神经病。”
名叫韦伯的男人惊呼一声连忙蹲下身去捡那枚玩具,他蹲在原地无声停顿了一会,突然抬眼,以一种平静到极点反而显得莫名毛骨悚然的眼神去盯视宋双的后背。
秋玹猛地从角落站了起来。
玩脱了。
她脑中刚浮现出这个想法,只见下一秒,原本脚下站立着的圣迦南公共休息室的地砖开始变了。所有人转眼间便身处一所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的教堂,虽然圣迦南前身也是教堂,但是跟这所相比起来简直要豪华太多。
这地方看样子就是一所有些偏远的地区所设立的分部教堂。
“怎么回事?”
“这又是哪?”
一时间在场的行刑官之间起了些骚动,他们一共有十九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这一场的行刑官。至于之前休息室里的其他原住民病患,看样子并没有遇到同样的状况。
秋玹再一次默默凭暴力解下脸上的束缚口罩,一边拽着将想要乱跑的艾德拉回来。
“你们来了。”
正在人群一筹莫展之时,一道清脆女声将他们的注意唤了回来。
那是一名修女,穿着一身极为朴素甚至有些粗陋的修道袍。见人们的目光聚焦于她教袍上几处打着的补丁,修女有些窘迫地低下头看上去有几分难堪,但她很快回过神,又打起精神笑道。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带各位去礼堂吧。”
“等等,你是……?”之前那个劝说宋双道歉的行刑官男人在修女转身离去之际询问了一声,后者神情惊异看上去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问到自己,反应过来后偏头笑了笑,自然道:
“赛琳娜,我叫赛琳娜。”
余下的行刑官默不作声地对视几眼。
“你觉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一路行进礼堂的过程中,雅悄声挤到秋玹旁边,这样问了一句。后者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看上去跟之前那个叫韦伯的原住民病人有点关系。”
“这个修女跟他的那个玩具是一个名字,你说会不会……”
秋玹抿了抿唇,大概有些理解雅想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