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很可能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她苏瑾年居然真的为除了沈悸之外的人产生了怜悯。
看着他绝望的神情,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啪!”
看着她离去,小哑巴就这样无力的趴在地上。
内心里明明是在哭泣的,可眼泪确实已经无法流出。
沉寂了一会,上方传来铁门合闭的响声。
最后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上方一眼,陈旧的地下室里没有一丝光亮,正如他的一生。
似乎是地下室太过漆黑,唯一的光亮反倒是他手指上流出的点点鲜血。
出神的望着手指上沾染的鲜血。
随后便面无表情的将手指触在粗糙的水泥地板上。
用力划动....
这,就算他赎罪了吧。
来生,再也无相欠。
“成瘾性极强,对身体无太大伤害....”
挂断电话,苏瑾年坐在书房的木椅上低声喃喃,脸色忽明忽暗。
突然起身走向窗台。
这里是一座海上的孤岛,她买通了当地的官员,租下了这个岛屿五十年。
在这里,她就是当之无愧的掌权者。
她的书房底下正对的就是岸边,那是因为,无数个失眠夜晚,她都曾靠着海浪声入睡。
礁石如犬牙般交错,一名身穿白色厨师服的女人走上一块较大的礁石。
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小塑料桶。
微笑着,将桶里的鱼儿倒出。
那是一条银白色的鳕鱼,在海浪涌上来的那一刻,它飞身而起,扑向浪潮,转眼间便消失鱼踪。
苏瑾年拉上窗帘。
原本阴晴不定的脸上变为淡然。
终归是....养不熟的!
沈悸颤颤巍巍的从床上下来,强撑着身体走下楼梯。
客厅里没人,如死一般孤寂。
这让他有些害怕,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啪!”
厨房的大门打开,苏瑾年穿着一身可爱的粉色泡泡龙围裙从里面走出。
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看到客厅里的少年时愣了一下,随后很快迎上前来。
“阿悸,你怎么下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吗?”
沈悸摇摇头,委屈的依靠在她的肩膀。
但看到她身上穿的粉色围裙时又有些感动。
抽了抽鼻子,他才不会告诉她这是刚才自己一个人差点吓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