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便不满的道:“发现尿了要立时更换,更换之前给孩子擦拭干净,孩子娇嫩,记住,一定要擦干。”
“是。”奶娘畏惧的看着威严毕露的李萱,李恬噗呲笑了,“大姐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
常氏也笑了,“我常说你大姐最适合去做官。可惜生晚了,没生在前唐武后时。”
李萱抱着孩子坐在床沿,“为何女子不能为官?为何女子不能抛头露面?难道说女子天生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不服!”
李恬笑道:“那回头大姐可以做姐夫的贤内助,帮他理公事。对了,当年不是有个上官婉儿,人称女相。我看大姐至少能做个女尚书。”
娘三在一起说说笑笑,不多时到了午饭时间,黄烟儿进来请示在哪摆饭。
“夫君呢?”李恬问。
“伯爷在前院和徐先生他们议事,说若是晚了便让娘子和丈母、大娘子先吃。”
常氏心中叹息,这阵子李萱来娘家次数不少,每次看着都若无其事,可她是娘啊!如何看不出女儿满腹心事,有时抱着大姐儿发呆,眼中都是怅然之色。
但那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李萱不说,她也不好问。
再看看二女儿,按理娘家人不该来的这般频繁,可蒋庆之放话了,说只管当做是自家,想来就来。
他不但说,且做。没事儿就令人去李家,说什么娘子想娘了。好嘛!常氏心中欢喜,屁颠屁颠的去了新安巷,李恬一脸愕然,娘俩才知晓是蒋庆之的手脚。
方才蒋庆之让黄烟儿传的话,便是询问之意:可要为夫作陪?要我就来。不要我便在前院和徐渭他们吃。
看看,同样是嫁人,这大女儿嫁的满腹心事,而二女儿却满面红光,坐月子坐的心宽体胖……
“恬儿,你这胖了多少?”
“啊!”
李恬一怔,然后摸摸小腹,苦着脸。“咋办?”
晚些,蒋庆之来了。
李萱显得有些局促,抱着孩子起身行礼,“庆之。”
“大姐。”蒋庆之笑眯眯的道:“总是见你的礼物到,人却不来。我还说是忙着呢!”
这话有些揭短啊!
李萱好强,出阁前和妹妹李恬争来斗去,总是占不了上风。嫁给了官宦人家后,李萱自觉终于扳回一局,谁曾想妹妹竟然嫁给了皇帝的表弟。
处处要强的人,往往处处落后。
你越想要什么,上天就越不给你什么。你越不想要什么,卧槽,大把大把的给你。躲都躲不掉。
蒋庆之曾说,这位大姨子迟早有一日得登门,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如爽快些。
李恬嗔道:那是我姐姐。
虽然两姐妹争斗不休,但还是那句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若是妹妹在外被人欺负了……李恬说小时候被邻居欺负,都是大姐出头,打的邻居家的孩子嚎哭逃窜。
这么一个好强的人,今日登门大概是鼓足了所有勇气。
蒋庆之一番话,却刺的她面色涨红,心中难受之极。
李恬意外的看了蒋庆之一眼,心想自家男人不是这等刻薄的性子啊!
这是为何?
常氏有些坐立不安。
蒋庆之坐下,目光转动,说:“既然是一家子,我便不说两家话。”
他突然端着脸,那股子沙场百战的气息微微外露,三个女人都觉得格外陌生。
“还是那句话,想来就来,来去自由。来了就别心中忐忑,我不是老虎,不吃人。另外,伯府不是魔窟。”
蒋庆之对常氏说:“一家子没得生分,这互相客套,互相看彼此眼色的日子难受,憋屈。这不是长处之道,丈母说可是?”
他说到这,常氏松了一口气,嗔道:“大娘子听到没有,让你莫要小心翼翼的,你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庆之都说了,莫要把自己当外人,小心谨慎,走一步看三步……”
李萱没想到蒋庆之竟然会如此坦然,不禁笑了,“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那就……燕儿,上酒。”蒋庆之笑道:“小姐妹在家闹腾是常事。出嫁了便会惦记着彼此。既然如此,为何遮掩?”
随后蒋庆之陪丈母和李萱喝了几杯,李恬乘他不注意,拿了他的酒杯喝了一口,被常氏发现了,大怒,“你还在坐月子!”
李恬把酒喝了,躲在蒋庆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