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酣畅淋漓,此刻却意趣索然……徐阶不觉得蒋庆之是故作姿态,没这个必要。
那么就是旁若无人。
“最近京卫操练的如火如荼,虎贲左卫与府军前卫火器声不绝于耳。听闻还死了人。”徐阶缓缓说道:“风雨欲来啊!”
蒋庆之不置可否的抿了一口酒水。
“若论征战,朝中敢于出战,且有信心战而胜之的人,唯有长威伯!”
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外吹进来,蒋庆之突然失去了和徐阶周旋的心思,淡淡的道:“徐阁老好话说了一堆,简略些吧!”
徐阶也不动气,“武将统军,文臣掌总,这是祖宗规矩……老夫知晓长威伯不以为然,可规矩便是规矩,若是在这等时候去打破它,对大战并无好处。毕竟……这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生死存亡之战,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这个问题蒋庆之想过。
“宣德帝之前,可没有这等祖宗规矩。”蒋庆之说道:“太祖高皇帝时,大将独自领军征伐一方不少见。成祖时张辅征交趾,大将独自领军也常有。”
“是啊!”徐阶不辩驳这个,“可当下需形成合力才好。”
若是为此纷争,大战前内部矛盾重重……这一战还怎么打?
蒋庆之看着徐阶,“其实,我无所谓。”
蒋庆之竟然不反对?徐阶放在桌子下的右手轻轻一握。
“谁来,对于我而言都是一回事。”
蒋庆之起身,“还是那句话,那是沙场,是用刀枪说话地方。谁以为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或是凭着蝇营狗苟的手段就能掌控一切……其实本伯最喜讲道理,不过许多时候,许多人怕的不是道理,而是刀子。”
你来,或是不来,或是谁来。
都特么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