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更加的通透,就像是一个个完全看不到的玻璃渣般透澈,感觉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好,阿瑜----”夙跟着我,声音却带着不可忽略的疲惫,这让我更加心急,现在外头,我没有钱,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根本就是一无所有,除了夙。
“夙,我们很快就要回到家了----”我轻声说着,心里却不由得急了。
夙需要的休息,在至阴器皿之中,才能寄养,我幡然醒来,身上应该还有那上次流珀给我的镯子,我停了下来。
“阿瑜?”夙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他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摸索着全身,但是却无一例外的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所谓的镯子,该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这镯子却不翼而飞,这下子,救夙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彻彻底底的压垮了。
我不由得丧气道,但是却毫无办法。
“夙,那至阴器皿----”没有了那至阴器皿,夙便不能得到休息,我有些自责。
“阿瑜,不用伤心,这至阴器皿早已经毁了,那个不过是用来骗你的赝品,丢了反而更好----”说着,夙伸出手,看似轻抚着我的额头,笑的十分的柔软。
赝品?流珀那次还给我的只不过是赝品,我油然产生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在妖街,我最过于相信的便是这流珀,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我再也不能够忘记那次,流珀森冷的看着我,将手上充满着符文匕首的长剑,猛然的没入了夙的胸口----
我心里一亮,我居然忘记了那夙的伤口,那没入胸口的匕首,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好了,阿瑜,别闹了,现在有人在追我们,我们得赶紧离开----”夙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似乎真的在后头有着人在追着我们。
但是我仍然就是不知道那是谁?不过我却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铃声,那清脆的铃铛声,往着这边逼近。
既然夙说十分精魄,那便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而且这银铃也弄得我十分的头疼。
事不宜迟,我连忙带着夙往着车站跑去。
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夙说如此要快跑,那么必然有这样的道理,夙现在这么虚弱,根本完全受不了一丁点的伤害。
我像是给没命的疯子一样,一口气跑到了车站,但是耳畔的铃铛声却迟迟不能够消去,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捂住耳朵,但是这铃声却依然在我的耳边,离不开。
我气喘吁吁的扶着这公交车的站牌,等着公交车的人都不由得将目光瞟向了我。
我努力缓下气息,这才没有这么喘,什么鬼,为什么耳边听到那若有若无的铃声。
我甩了甩头,却发现根本就完全拜托不了这铃声,这铃声根本把我折磨的疯了。
而且越来越急促,但是看着身旁的人却依旧置若罔闻,完全没有听到的态度,我心里一惊,这铃声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到吧?
那短促的铃声,似乎在循着我的位子,一直摇着。
“姐姐,别慌,这招魂铃的铃声只有鬼和与鬼接触的人才能够听到----”我猛然感觉手上一抹冰凉,一只惨白的手摸上了我的手指。
十分小巧,这绝对不会是夙的,我眼睛往着下看去,发现身侧不知不觉之中,猛然便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
她笑意盈盈,但是脸上却毫无血色。
这是鬼?我看着车站一侧,所有人都簇拥在一起,没有看见我身侧的小女孩,这便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见了。
“你是谁?”我被她拉着手,一侧的夙则眉头紧皱着,根本没有在意我这边。
“姐姐,我叫糖糖----”说完,这个叫做糖糖的小女孩,便咧开一抹笑意,对着我笑的十分灿烂,但是她嘴里满是蛆虫,“啪嗒----”不时的,她嘴里面的蛆虫,居然一下子掉了上来,在地上滚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遇到的所有鬼魂,便是都这样,蛆虫根本就完全离不开身体。
我吓得想要抽回手,但是却被糖糖那只冰冷的小手握的十分紧,这绝对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该有的力气。状坑扔巴。
“姐姐,要陪着糖糖等车----”那小女孩把我的手攥着生疼,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识,身侧的夙却似乎忘记了我一般,自顾自的想着什么东西。
现在是晚上十点五十了,这是回到家的最后一班车,若是过了这趟末班车,要回去,只能打着的,但是我手头上却空无一物,这叫我怎么办。
最后一班车驶向这里,猛然间,车站里都是一个个想要赶上这趟末班车的人,而我却发现自己完全都不能够动弹,只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