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身子一条老胡同的墙角里,胡老爷蹲着身子,与他讲了大半天的话。好像与胡老爷关系是极好的,不过胡老爷死的时候,我却没见到这个老乞丐过来上柱香。
母亲带着我左拐右拐,终于寻到了大伯的家。
大伯开门,见着我和母亲,惊了一下,开了口,“弟妹,你咋来了?”
母亲苦笑一下,“镇子遇到了事,呆不得了,我想着,先来寻一下家旺。”
陈家旺,是父亲的名字。
“进屋说吧。”大伯迟疑了一下,让我和母亲进了门。
事实上,我对于亲戚的关系很淡薄,我是鬼娃子,生来便不祥,许多人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春伢子,喊大伯。”母亲对我说道。
“大伯好。”我喊了声,印象中的大伯,对我虽然说不上好,但偶尔也会来镇子探望一下。
大伯习惯性地用手抠了抠脸上的黄斑,点了点头。
“陈家福,是哪个哩?”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头里传出。
大伯想了想,回头应了声,“家旺弟妹和春伢子来了。”
屋头响起一阵响动,我从未见过的大娘缓缓走了出来,一双眼睛掠过母亲,不断打量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