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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周阿奶临时前说过的话。
“今夜子时,让我穿着春伢子的衣服,睡在棺椁里。你们将棺椁抬到街路上,我要替春伢子守最后一阵。”
周阿奶。
我压抑地哑叫了一声,什么也顾不得,和姜七喜双双疾跑,没多久,终于跑回了屋头。
“它会不会还跟着?”我喘着粗气,问着姜七喜。
“应该不会了,它借周阿奶的身子来寻你,但已经破了身。”姜七喜也喘着气道。
闻言,我心头黯然,眼前忽然浮现出,坐在那个棺材铺前的老人,佝偻着身子,风儿撩起她的满头白发,飘打在脸面上。
“没事了。”姜七喜拍了拍我的头,替我扫打着身上落着的雪。
“姜七喜,你刚才要我娶你,我去跟母亲说一下。”
“闭嘴!”姜七喜恶狠狠地说道,“你跟干娘讲了,我便揪烂你的耳朵。”
“可我想娶你啊。”我急道。
姜七喜看了看我,没有应声,转过了身子。
望着背影,姜七喜的马尾辫一甩一甩,我忽然看见姜七喜的腮帮子动了一下。
她在笑吗!明明很生气的样子。
再看时,姜七喜已经哼起《还珠格格》的曲儿来,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