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抽了啊!”姜七喜微怒道。
“好好,我不讲了,但愿今晚平安过去,明日走出四方镇!”
“这还差不多!”姜七喜笑了一下。
快三更的时候,我立在屋头下,腰间上挎着打更的梆子,姜七喜把小花包装得鼓鼓的,站在我旁边。
母亲走了过来,将一个鸡蛋塞到我手里。
我诧异了一下,蛋鸡都被杀了,如何还会留有鸡蛋。
“上次那个东西装成你阿爹,骗吃骗喝,我舍不得,知你喜欢吃,便偷偷留了一个,今夜要去敲更,来,吃饱些,胆子大一些。”母亲柔声道。
我接过鸡蛋,看着母亲,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撂到了鬓角。
母亲苍老了许多。
“春伢子,不要怕,活着回家,娘还留有一根红薯,给你做薯饼吃!”母亲沉声道。
闻言,一瞬间,我忽然勇敢起来,拖起姜七喜的手,大步往院子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