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没有喝母亲熬的小米粥,若吃了,又吃了几碗。
不知哪来的风,吹得人身子有些发凉。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竖着耳朵听着外头,似是安静下来,半点动静也没有。
这时,紧闭的门忽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极不规则,显得极为仓促。
“谁?”我喊了一声。
门外无人相应。
隔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起。
我咬着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些比我还大的学生缩着身子往墙角里蹭。
“谁!”我动了怒,大喊道。
依然无人应我。
没一会,那诡异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器材室的门,偏又是那种全板的木门,连个缝隙也没留。
而我,自然也不敢开门,洪爷爷说过,眼下这光景,很多魑魅山鬼,极有可能趁虚而入。
索性,我定住心神,抱着小木剑不再理会。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起。
我不再问,冷冷盯着。
砰砰砰!
敲门声已经变成了捶门的声音,眼看着这扇实心木门被捶得摇摇欲坠。
我动了怒,画皮鬼儿也罢了,毕竟是不能轮回往生的厉鬼,如今我握着姜七喜的小木剑,还要像个龟儿一般缩着!
五跳山上,我可是打跑了五个鬼!
再任由外头的东西捶下去,说不得没多久,整扇门便要被轰倒!
我回头,冲十几个学生示意了个眼色。
有些聪明的,想了想,已经从地上拾起了砖头尖石。
我缓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一只手捏着小木剑,一只手慢慢拧开木门。
才拧到一公分的门缝,一只灰不溜秋的手忽然弯了进来,死命地虚抓着。
什么东西!
我惊了惊,手中的小木剑往下拍去,正好拍了个正着。
外头响起一声厉叫,如婴儿大哭般,紧接着黑不溜秋的手迅速缩了回去。
见状,我慌忙要将门推上,没想到另一只黑不溜秋的手又钻了进来。
真是乖张的东西!
举着小木剑换了个角度,我狠狠地刺了下去。外头又响起了婴儿哭般的厉叫,手又迅速回缩。
趁机,我将门往前一推,然后迅速拧上了锁。
砰砰砰!外头又开始捶门。
沉吟片刻,我忍住没有再开门,门外的东西实在太诡异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似是受了伤,门外的东西捶了一下子门后,响起一阵拖沓的行走声。
走了么?
我呼出一口气,背上已经被汗水湿透,连着胸前的伤口,也被汗水浸到,隐隐发痛。
室内的十几个学生,又重新缩到了墙角边。
也不知马晓婷他们怎么样了,我忽然想到,若是他们都死了,我与这十几个在校生,恐怕也活不得了。
等了许久,眼皮乏困,整个人昏昏欲睡起来。
砰砰砰!
这时,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我惊醒过来,咬着牙捏着小木剑。
“陈袭春!是我,开门!”门外响起马晓婷的声音。
我拧开了门。
马晓婷抱着身子走了进来,右臂血淋淋的一片。
“马晓婷,你受伤了?”
马晓婷抹了抹脸,“我们快些走,画皮鬼儿伤了,往外逃了,洪爷爷和驴爷在追赶,我有些放心不下,便先回来寻你。”
我点点头,喊了一声,十几个住校生相互望了望,趁着天黑,嚎哭着嗓子往外奔去。
等那些住校生走完,我看了看马晓婷,咬牙道,“画皮鬼儿还没死,若让它逃了再隐匿,恐怕四方镇又会遭难。”
马晓婷想了想,“这个我自然知道,这画皮鬼儿的恐怖,完全超出我的预计。若是、若是洪爷爷和驴爷被害了命,恐怕真的没法子了。”
“马晓婷,你也受伤了,你回去找姜七喜,然后把身上能打鬼的东西给我一些,我要去帮忙!”
马晓婷像看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