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咬着牙,感同身受,屈辱万分。
富代恒是最难堪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太阳穴上青筋暴绽,眼珠子里冒的是血色的火星子。
极致的羞辱,带来的是极致的愤怒。
可苏淮却根本没拿他当人,轻飘飘道:“到你了,富少爷。”
“我……”
“想好再开口。”苏淮用打断来做提醒,眼神带着一种隐藏得极深的嗜血,“别给我机会。”
不就是一顿打吗?
爷们怕你?
富代恒心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干他娘的,宁可死,不能怂。
但是,当他想要握紧拳头时,左手却根本用不上力,左肩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疼痛并不剧烈,反正比不上肛肠科手术,但是持续疼痛带来的是一种意志上的削弱,时刻提醒他,苏淮那轻轻一捏是何等的残暴。
那种瞬间失去全部抵抗能力的恐惧,带来的是一种不能明言的阴影。
他不好意思向任何人承认,其实也不想再尝试。
于是,富代恒情不自禁的想:如果是在外面,我非得跟他拼到底,可是眼下在人家公司里,双拳难敌四手,有什么必要拖着大哥和好兄弟下水呢?
“我……我……”
迟疑又纠结,脑袋里空白一片。
“我……我有错……”
开口时很艰难,但是在开了一个头之后,其实也没那么艰难。
“我没有劈腿,真的,真是蓉蓉勾引我的,但我没睡她……算了算了,我确实对不起你,礼物什么的就当做我的道歉吧……”
富代恒结结巴巴的解释,不太有诚意的道歉,整得很不体面。
刘子归看向苏淮。
看得出来,小姑娘松了一口气,她挺野的,脾气也刚,但是面对金毓赪这种一看就很牛哔的二代,心里难免会有压力。
现在,问题算是初步解决了,她感到一阵轻松。
结果……
苏淮笑着问:“你这就满意了?”
刘子归马上改口:“我听您的!”
苏淮转头,收敛笑意,死死盯着富代恒双眼,一字一顿的道:“重来,用你全家人发誓,你没劈腿,全是子归无理取闹。”
“啊?!我我我……”
富代恒傻眼了。
金毓赪冷着脸敲敲桌子:“道歉就道歉,逼人用全家发誓太过分了吧?苏少,真把自己当正义使者了?”
“我没兴趣当正义使者。”
苏淮偏头和他对视,一边笑,一边用两根手指头把签字笔捏成碎渣,然后随手挑了块大的,向他弹了过去。
轻佻,无礼,高高在上。
“……但是我也不接受这种含含糊糊的道歉,要么,你让富少证明这确实是一个误会,要么,我用我的方式让小女孩满意。金毓赪,你选吧。”
金毓赪瞳孔剧烈收缩,脑瓜子嗡嗡的,好像和那支签字笔一起被捏碎了。
卧槽,你是牲口吗?!
他紧紧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恒子啊,我的姓氏不允许我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太不体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富代恒又感觉肩膀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苏淮每捏一下,自个儿骨头缝里就隐约发出咔嚓一声,明显是幻听,但确实吓人。
如他这种富二代,必然是欺软怕硬的。
因为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所以只要有一点点不舒服,都不愿意硬扛。
现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暴涨到极致,富代恒鼻尖上渗出大颗汗珠,忽然感觉面子也没那么重要了……
吭吃瘪肚了一阵,他狠狠一咬牙。
“对不起,子归,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没禁得住诱惑,反正都是我的错,我TM傻哔!从此以后,咱俩两清,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可以吗?!!!”
道歉感言讲到最后,富代恒有点崩了,声音歇斯底里,眼角泪花高挂。
这孩子恐怕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
正相反,刘子归怎么都压不住嘴角,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苏淮,别提有多崇拜了。
苏淮随手把她添加到系统目标中,一瞬间,好感度直接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