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一丝畏惧。
离着老庙祝最远,坐在这山边吹着山风的淋涔君,着单衣,浑身滴水。
在场唯一站着的是一个身材足足有着一丈高的玉人。
通体洁白,一尘不染。
身上没有半分人气,也无丝毫鬼气。
它便是先前和那秋千鬼有着大道之争的月桂宫宫主,如今秋千鬼已死,它身上便是已然带着一丝出尘的气息。
另外在它旁边坐着的,则是一个人身龙首的水妖,身披藏青龙袍。
其便是那碧波潭之主,老龙君。
只不过此刻这老龙君右手的手臂上则是还缠着一条小蛇,细看去,这条小蛇却是首尾两端都是蛇。
原先的哭丧河之主,取水。
只不过现如今的哭丧河已经成了淋涔君的疆域,也不止是哭丧河,乃至包括那老水坑。
原先这些都应当是他取水的,可是当那次老庙祝将淋涔君带到他面前之后,就都变了。
他起先以为是老庙祝偏袒这淋涔君,所以便提议打了一架。
可不打还好,一打……以至于将他身上原本的水运都逼出来了。
最后更是落得个依附老龙君的下场。
而在场最像鬼的一个鬼,则是坐在老龙君身后的那位了,老翁模样,身形瘦削,不仅头上只剩几根头发,甚至就连脸上都没那二两肉。
而更显眼的还是它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
所以就这么趴在地面上,百无聊赖的用自己仅剩的双手在拔着草。
“拔,再拔,真要把这儿的草拔光了,看第一王座怎么把你剩下的那点头发拔光。”
老龙君回头看着这完人,笑道。
完人抬起头,将手中拔出的野草丢在了那两头蛟龙身上。
取水身形一阵盘绕,最后在这老龙君的肩头立起,吞吐龙信的同时,也是目光阴狠的盯着这断身鬼。
完人毫不畏惧的双手一摊。
“怎了,昔日的哭丧河之主,还要给我这小鬼一个教训吗?”
取水阴恻恻的说道:“今一日,明一日,谁能笑到最后还两说。”
“但绝不是你这惶惶兮丧家之犬。”
完人很是笃定的笑道。
老龙君就这么看着它俩在这斗嘴,也没插话的心思,反倒是坐在山边的淋涔君回过头来说道:
“再怎么嘴臭,我不介意先打烂你的嘴。”
他一说话,这完人立马就闭嘴了,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去,甚至连野草都没拔了。
老庙祝也似是才看到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开了眼,然后开了口。
“今天喊你们过来,是有个想法。”
老庙祝开了口,在场的这些王座邪祟就纷纷朝其拱了拱手,连淋涔君也不例外。
“第一王座请讲。”
“人屠你来说吧。”
老庙祝随口说道。
“嗯。”
人屠颔首起身,他回头看着这些王座,缓缓说道:“现如今,离着我们东征的日子还有着半年之余,但我不打算等这么久了,至少……不能再让人族这么和平下去。”
“那依乱葬岗之主的想法?”
完人主动问道。
人屠双手拢袖,笑道:“简单,我们先去打一场就好了,也省的让那些走阴人们觉得,我们真就失了胆气。”
“哦?”
老龙君瞬间抬起了头。
余着的那几个王座也都是如此。
“先手还是……总攻?”
月桂宫宫主轻声问道。
这也是在场的诸位都想知道的问题。
人屠笑笑,“好打就总攻,不好打……那就起个先手吧,反正其余的邪祟也都在路上了。”
“如此甚好。”
陛下连连点头,颌骨开合间,它沉声说道:“诸位可是答应了,三大国的顶上皇冠,都是我的!”
“我与走阴城那边有旧,先手我就不动手了,总攻时候喊我。”
淋涔君说完,身形便是化作一滩水渍消散。
“第一王座你看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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