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把戴着手套的双手伸了进去,然后……开掏!
起先是从里头摸出来了一件好似染血的寿衣,颜色乌黑,边角处还是用的金丝,看着颇为珍贵。
只是这寿衣上边却是多了把裁缝剪,这裁缝剪正剪在这寿衣胸口的位置,像是卡在那,剪不下去了。
只是这么一会功夫,猴子就已经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了,额头上的汗水也是滚滚滑落。
宁义第二次伸手,则是从里边摸出来了一个咬钱蟾蜍,只可惜,这蟾蜍嘴里的钱币却是已经消失。
猴子见到这东西,眼前一亮,可身子却是颤抖着尤为明显了。
“最……最后一次!”
宁义没有废话,双手伸进去甚至都没摸了,直接抓了一把就出来。
而也就是他双手带着东西离开的那一刹那,猴子松开了撬棍,血棺的棺盖“砰——”地一声合上。
依稀间,柳白好似看到这血棺的边缘处,好似有着一双白嫩纤细的女人手缩了回去。
司徒红手里的血钱适时烧完,猴子则是躺在地上止不住的打着摆子。
与此同时,他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寸皮肤都在开始出血。
眨眼间,他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饶是如此他依旧不忘说道:“快,快埋。”
宁义脱了手套已是疯狂的将这些坟头土推回去了,没有烧纸的司徒红也赶忙过来帮忙。
因为……这雾瘴又已经开始朝着这血棺涌入进去了。
柳白一边推土,却又感觉到了什么。
这宁义最后摸出来的那样东西,好似在吸引着他……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只见最后抓出来的这样东西,竟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棋盘!
而且还是象棋的棋盘,这世界也是有着象棋的,名字也差不多,叫做“象戏”。
所以柳白也并不是很惊讶,他只是不知道,这棋盘为何会对他产生吸引?
难道说是聚气之物?
而也就是这么一会功夫,随着坟头土都被推了回去。
血棺的动静也随之消失,眼见着情况都已经安定下来,柳白也是转头看向了猴子。
只是这么一会功夫,这猴子浑身上下就已经被血包裹住了。
整个人也都化作了血茧。
“这……他不会没了吧?”柳白没有说那个死字,但是在场的几人都能明白。
宁义起身摇摇头,“不会,这是他们牵羊人避灾的手段。”
好似回应宁义所说的话似得,化作血茧的猴子也就动了动,紧接着,这血茧从他胸口处被剖开。
就好似有人将他从中间一分为二似得,猴子的身形从中钻出,不管是头脸还是身上的衣物,都不带一丝一毫的血迹。
所有的血液好像都被留在了那血茧里头。
只是……柳白多看了他几眼,却是发现和先前相比,这猴子的额头上多了条抬头纹。
他好像苍老了一些。
所以说,他们牵羊人避灾的手段,是用寿命挡灾?柳白猜测着。
猴子起身后抖了抖身子,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别的问题之后,当即说道:“红羊台前不分肉,出去再说。”
“好。”
几人各自收起自己的东西,确认没有其他遗漏之后,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去。
来时五人,回时四人。
却也没有一人有着疑惑,或是有着伤感。
一路顺畅无比的从神前河冒头时,柳白才发现,这天色已然临近傍晚,可那埋着血棺的山谷里边,却始终都是那白蒙蒙的天,让人分不清昼夜。
等着都上了岸,宁义便是去了稍里些的林子边去看那具尸体。
可是刚走进去,他就喊了声。
“那女尸……没了。”
“没了?”
留在外头的三人回去一看,发现果真,原先那摆放裹尸布的地儿,只留下一摊水渍。
宁义已是蹲下身子,稍稍看看,而后抬头说道:“尸水,而且和血棺里边流出来的那些,很相似。”
“什么?你别吓我。”猴子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然后跟着蹲下,但不过片刻他就起了身,嘁了一声。
“这他娘的尸水不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