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对温不胜率先向一个女子出剑感到不满。
怎么着也该有点男人风度,先让这位女剑仙出两招啊。
温华心中冷哼一声,一群白痴,都入了江湖,那还管什么男人女人。
再说了,女人怎么了,翠花也是女人,就是拿木剑也可以把他温华敲的满头是包。
唰!!
木剑破空,空气嗡嗡作响。
温华虽只学了两剑,但却把这两剑修炼的炉火纯青。
此时木剑刺出,瞬间将方圆丈寻之内的空气抽离一空,空间层层坍塌一般点出。
陈渔只觉胸口微闷,竟生出一种迟滞感。
心中暗叹,这温华一把木剑能够闯出如此名声,果然非同小可。
女剑仙皓腕抬起,连带剑鞘凌空一横,用出类似如铁索拦江,竟就这般轻易的将木剑挡下。
温华一喝,手腕一转,剑随心动,剑气化作漫天柔丝,又好似淅淅沥沥的小雨,漫天洒下,笼罩向陈渔周身上下。
陈渔峨眉微蹙。
不同于先前那一剑,眼前这一剑浑然天成,毫无破绽,仿佛是自九天之上降临下来。
天下习武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但真正能够接下这一剑的,只怕也不会太多。
陈渔寻不见这一剑的破绽,但想要击败对手,也未必需要找到破绽。
“呛”的一声龙吟,长剑出鞘。
而在长剑刺出的一瞬间,顿时爆发出千百道耀眼金色剑芒。
温华虽早已听说过陈渔的三式剑法,有了心理准备,可面对此情此景,却依旧只觉好一阵目眩神迷,眼花缭乱。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尽是如虹剑光。
漫天上下,无所不在的剑光。
根本瞧不见陈渔所在。
而在耀眼的剑光之中,却又有个极其细微的“点”,如针尖般大小。就算是正常情况,也很难捕捉得到,更何况还是在千百道璀璨剑光之中。
那一个细微的“点”在闪电般移动。
温华忽觉手背一疼,仿佛被细针刺中,掌中木剑已然掉落在地。
紧接着喉咙出生出一股寒意,千百流光倏然溃散,陈渔的剑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温华的喉咙前,只需轻轻往前一送,这位温不胜就死的不能再死。
“我认输,我认输,刀剑无眼,姑娘千万小心。”温华举起双手,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对于温不胜来说,输了也就输了,丢掉性命就划不来了。
“哈哈,温不胜你又输了!”
“前两次好歹出了两剑,结果这次只出了一剑半,越来越不中用了。”
“瞧着倒是汉子模样,结果是银样镴枪头,哈哈哈。”
“手软脚软的,连剑都拿不稳,该不会昨晚是……嘿嘿……。”
温不胜终归不负众望,还是没能胜下一场比剑。
而相较于前三次的比剑,这次连第二剑都没有完整的递出。按鹰台下,观战的老百姓们笑成一团,往死里喝倒彩。
“老子是不是银样镴枪头叫你媳妇来,一年后保准送你个大胖小子。”
温华从地上捡起木剑,神气扬扬的挂回腰间,瞧他那得意模样,就仿佛是将世上最珍贵的一柄宝剑,挂在天下第一剑客的腰间。
下方女子都羞红了脸,男人则是骂声一片,有人捡起臭鸡蛋、烂白菜就要往温华扔过来。
温不胜瞧着群情激奋,先是低头哈腰的平息群愤,等跑远了跳起脚的骂,然后一溜烟的抛给没影,留下一众骂骂咧咧的围观群众。
于是,这一场轰动的比剑就以如此滑稽的结尾落下帷幕。
以陈渔的性情,瞧见那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温不胜,也不禁嫣然一笑。那刹那间的风情,如百花盛放,明艳不可方物。
陈渔又向人群望了望,她隐约察觉道一道非比寻常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熟悉,
却见无论男女都痴痴的望着她,显然沉浸与她先前的倾城一笑之中。或许是感应错了吧,女剑仙心头如是想着,绣鞋一点,飘然而去,果真是翩如惊鸿。
“才分别一年时间,就有了女剑仙的风范啊。那一式‘流光’耍的有模有样,看样子是下过苦功夫的。”
人群中,有黑衣男子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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