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便显得更是激烈惨烈,没有了马匹速度的加持,长枪再如何奋力去捅,两层的甲胄到处都是,便也捅不出个所以然来。
长枪脱手,拔刀再去,砸打无数,就是不死人。
抱着滚着,拳脚相加,喉咙去掐,石头去砸……
越是互相难杀死,场面就越显得惨烈非常!
天空中的雄鹰秃鹫,开始往地上来了,远远的,人类还在厮杀,他们就已经开始饱食了……
因为这些人类不再狂奔来去,都陷在了一处,绞杀在了一起。
岳飞有巨力,有破甲锥在手,更有眼疾手快一身武艺,却是频频能把甲胄穿刺,甚至能精准捅刺在那甲胄连接之处,他还能杀人,效率极佳。
左右之人早已发现了这一点,只管护住岳飞左右,让岳飞为锋矢一般,不断以巨力往前去捅!
这战场如同绞肉机,其实不是,是绞铁机……
鲜少有人知道,在精锐的军队之中,刀,其实很少用到,甚至许多时候一战打完,刀都不曾出鞘。
就好比今日,刀出鞘后,不过几下去,就成了一根没什么威力的铁条子,拢共重不过三五斤去,且重心还在刀的后方,打砸起来,丝毫不好用。
满地不知弃了多少卷刃钝口的刀去……
不知是谁第一个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铁盔在手,打砸几番,发现顺手无比,立马无数人开始去寻铁盔来战!
乃至有那少年人一时急切,满地寻不着,直接把自己头上的铁盔取下来拿在手上去砸……
……
南边!
梁红玉的鼓声早已响彻大地,她一边击鼓一边呼喊:“杀啊,弟兄们杀啊!杀女真杀女真!”
战场之上,自也正是激烈。
那飘扬的大纛,正在女真人堆里不断向前,人仰马翻不止,不知谁在死……
梁红玉擂鼓不断,也急切往右路去看,她想看到她的夫君韩世忠在何处,却是哪里寻得见?
若是同去战阵,此时只管一力拼杀,哪里容得脑海之中还想这些?
但此时此刻,她自要想要念……
想不到念不到,梁红玉只能奋力擂鼓,使劲擂鼓,使劲去喊:“杀贼杀贼!”
右路,那韩世忠带着一千铁甲骑冲入阵中,也不知是乌古或者敌烈,亦或者黑车子室韦,又或者是谟葛失……
只管周身没有一合之敌,这些穿着牛皮甲的骑士,许多人连一杆笔直的枪杆子都没有,却也上阵来战。
在重骑当面,这些骑士,如同纸糊,更似草芥,哪里抵挡得住?
只管一个一个在落马去!
着实是这老天爷不公平,昔日里,契丹骑也是这么横扫而来,肆虐草原,肆虐他们……
女真人来了,自也杀了人,立了威,杀他们,不过如屠猪狗!
也逼着他们自愿加入金军来战。
来战,又战宋骑,又是这么如草芥而去。
中原自古,商人要捉羌方,秦赵要打匈奴,汉更是把匈奴打得远离了东方这片土地,唐也要打突厥,契丹打诸部,女真也打诸部,萌古从山林里下来,又把草原肆虐一遍……
萌古孛儿只斤黄金家族算是真正崛起了,败亡也快,百年而已,明又扫北……
只待满清来了,满清把草原经营得人口大减几倍。
何也?
一来,乾隆年,乌雅兆惠屠杀了整个准格尔部,把准格尔这个草原上不可一世的巨大的部落集群,硬生生屠杀成了一个地名,准格尔部、准格尔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准格尔盆地这个地名了。
二来,满清之计,那真是无与伦比,以宗教减草原之丁,把藏传佛教弄到了蒙古草原上去,为了减草原之丁,立法规定,草原上每个家庭,但凡家中男丁,只准留一个在家,叫做“守灶台”,其他男丁,全部要到寺庙里去当喇嘛。
两番操作下来,草原之人丁,从二三百万之数,到得满清末年,整个草原拢共不过五十来万人口。
再往后说,自是内蒙外蒙,内蒙是黄金家族之蒙,外蒙是孛儿只斤黄金家族的奴隶之蒙,喀尔喀蒙古,其中惨状,也不多言。
其实,满清之法,是好办法!
只说这些草原之民,何其苦也!其实,从未真正有过好日子!
不是东边来人肆虐,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