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苏武笑着说,便也是打趣。
秦明笑着来说:“张清兄弟,你许是还不知哥哥秉性,往后就是了,坦坦荡荡就好。”
“是啊,坦荡便是!”索超也笑着来说。
张清立马左右去拱手,与众人都拱手,便都是重新拜见一次,众人也起身回礼,大帐之中,好一番热闹。
只看门外有人来报:“启禀将军,那个水寨里的吴用,说是有急事要见将军。”
“把他带过来……”苏武说着,与众人拱手:“诸位自去忙碌,明日早间班师,当有条不紊,莫要生乱……”
“得令!”众人拱手,各自退去。
只待一会儿,吴用就到,进门拱手拜见,左右看了看,帐内无人,只有苏武。
吴用心中就定,这是私谈,正合心意。
“学究,坐。”苏武抬手。
吴用却是稍稍有些犹豫,座位倒是很多,但坐哪里,却不知怎么选。
苏武抬手一指:“学究,往后军帐,你就坐在那里,哪个坐。”
哪个是坐?不是军将之坐,而是在苏武侧边,那是谋士之坐,刚才坐的是许贯忠,来日再添一个就是,让吴用坐在许贯忠身旁。
“谢将军赐座!”吴用上前去坐,心中更定。
“贼首宋江,已然授首。”苏武如此一语。
吴用刚坐下,立马起身一礼:“多谢将军成全。”
两人之间,有些事,还真是心照不宣。
“学究心中不悲?”苏武问道。
吴用叹了一口气去:“其实,心中有悲,若不是到得这般境况,又何以会如此求生?能护着一个便是一个,旁人护不得,阮家兄弟如何也要护得,还有那数百同乡……这些事说来也是多言,其实将军早已看透在下心思……”
苏武听来这番言语,感观其实不差,吴用之言,与刚才宋江之言,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苏武点头:“学究往后,这座位当安安心心坐着才是……”
不免也是敲打。
吴用立马起身拱手:“定当安安心心坐在此座之上,万万不敢有丝毫心思。”
“朱仝在何处?”苏武忽然如此一问。
“朱仝兄弟本在寨子里躲避,并不曾去突围,此时当是被搜捕的军汉捕到了,他自不会反抗,许也是他自己出来被捕,他也聪明,当会直接提将军之名,一会儿当有人来禀报将军。”
吴用展现起自己的智商。
苏武看来,其实展现得挺好,便是再言:“吴学究,你说……以朱仝为水军头领,如何?”
吴用闻言,面色如常,立马答道:“那当是再好不过之事也!”
“怎么好?”苏武还要问。
吴用立马也答:“朱仝兄弟自能服众,且朱仝兄弟从来不愿从贼,实属无奈才到山寨之中,他心中有忠义,定不会起杂念。”
苏武满意了,吴用,于人心之上,当真不差,深知进退之道,暂时看起来有点老实。
“我欲把学究等人送到济州府衙受审,发配东平府充军,学究还当受苦一番啊……”苏武说着。
吴用闻言心中一惊,这手段……
“将军高明,我等自是听从安排就是。”吴用拱手。
“还有一事要托付学究,这大小贼里,有些是水泊之民,有些是外地而来,有些人兴许还堪用,有些人兴许不堪用,有些大恶之贼,有些不过是泼皮之徒,当也要仔细甄别,如此形成了卷宗,到时候济州府衙也好审理,朝廷里也好交代……”
苏武就说到这里,就看吴用。这事,其实更是给张叔夜一个交代,张叔夜才是苏武真正要交代的对象。
吴用起身拱手:“此事,在下定办得妥妥当当。”
“学究当不会徇私吧?”苏武又问。
吴用闻言,立马起身拜道:“万万不敢,已然在将军座下,自是成了公人,岂能做那徇私枉法之事?定是大小恶贼,罪责如何,清清楚楚!”
“信学究就是了!”苏武点头,心中却是不信,到时候也当让燕青抽查几番,虽然知道吴用应该暂时不敢徇私,但苏武还是信不过,要备一手。
“拜谢将军!”吴用拜下,不坐了。
“再坐……”苏武又抬手,再说:“想来学究还当要去与那童威童猛之人解释一番,倒也不知是何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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