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起鹘落之间,那鞭子紧紧的擦着邢天的头皮划过,带起了几缕青发。
嘭!
紧接着一声暴响,鞭梢重重击打在了邢天身后的木门之上,炸的木屑四下飞溅,又嗖的收了回去。
“咦?”药婆婆疑声喝道:“身手不错嘛!再接招!”
“别!”邢天急叫一声,他半蹲地上,刚才惊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直冒冷汗,忙喊道:“婆婆住手!是我!”
药婆婆显然心情极差,背着阳光也辨不清邢天形容,左手一提,将方才手中攥着的那柄带血匕首一甩,又朝着邢天胸口激射过来。
“哎哟!”邢天听见了风声,大吃一惊,匆忙间来不及躲避,只能迅然从背后抽出了冰潭古剑,依靠听觉辨清了匕首来向,使出了裁叶剑法中的一招“红叶题诗”,挥剑刺了上去。
他在山间瀑布底下练习了数月的裁叶剑法,此时已有小成。所谓红叶题诗,乃是用剑刃在空中螺旋刺出,伺机寻敌要害,在电光火石之间刺敌命门。这招“红叶题诗”他已经反复练习了不下千余遍,点点瀑水都能刺中十之七八,又怎么无法刺中这么一柄宽刃的匕首?但见那冰潭古剑的剑尖真的宛若一枚红叶,螺旋刺出,频频点点,真的宛若在空中题写着斑斑墨迹一般。
耳听“锵”的一声清响,黑暗的小屋里激起了一阵火花。剑尖和匕首针锋相对的顶在了一起。
匕首应声坠地,上面的血水四下飞溅。
而邢天的手臂也是一通巨震,紧接着胸口一阵窒息,只觉得右手已然无法再将冰潭古剑拿捏的稳,随时都可能撒手丢掉。他惊骇之下,忙运起体内真气抵御,饶是如此,也踉踉跄跄的朝后迈出了三四步,后背顶在了木门上面,这才终于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