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李星拓的眼神大有深意,那看似平和却利过天下神剑的目光似乎洞穿了谢渊,让人头皮发麻。
许多宗师长老都纷纷跟李星拓搭话,言辞恳切,尽是感谢李星拓施以援手,李星拓自然也客气的回话。
不过谢氏长老们还若有若无的试探李星拓为何会来助拳,和谢渊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是否,做了什么交易?
李星拓笑着摇了摇头:
“我当年游历之时,和谢奕家主于道左相逢,论剑三日,颇多收获,与谢家主引为知己,把酒言欢。没想到一晃二十年过去,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谢奕家主重伤不起,小谢家主临危受命,结果竟然有心怀歹意之辈妄图欺人年少,夺人之物。本座虽然宗务繁忙,但也没忘当年持剑之心,乃是锄强扶弱、惩恶扬善,怎看得故人家族受此为难?故而前来,一展手中长剑,只为心中公义,不为财宝回报。”
他解释完之后,众位长老自然连声赞誉,纷纷以茶代酒,敬起李星拓来。
“李宗主真乃古剑客之风,我敬李宗主一杯!”
“早闻云山剑宗风清气正,弟子以惩恶扬善为己任,今日一见李宗主身为宗主尚且如此,便知所言非虚,云山剑宗当是名门正派,宗门典范!”
“李宗主高义!”
长老们称赞起来,自然一套一套,绝不重复。
但他们心里却犯嘀咕,谢奕当年和李星拓有交情?从未听说过。
虽然不无可能,毕竟谢奕带着崔萍君在江湖混迹了许久,但若是真的,不该这么多年一次都没人听到他提过。
而且李星拓那话,说的好像是天云圃,但谢氏的长老们总感觉话里有话,分明也是说的其他。
这一大一小,绝对不简单!
难不成是师徒?
众人纷纷揣测,也有人用话术试探,李星拓却只是淡淡微笑。想说的他说了,不说的不会说。
身为一宗之主,虽然是豪情剑客,却同样有装得下云山的城府。
等到招待茶话会稍歇,众人请李星拓一定出席晚宴,谢渊又邀李星拓到书房议事。
走到谢渊自己的大院儿,又进了那虽不及云山宗主书房宽阔、却雅致奢华得多的书房,李星拓赞道:
“谢家主有品位。”
谢渊挠了挠头,请李星拓坐下,然后亲自给他烫杯、泡茶,递了过去。
李星拓微微一笑:
“陈郡谢氏家主亲自泡的茶,李某人有些惶恐了。”
谢渊苦笑一声,低低道:
“宗主,您别埋汰我了。刚刚外面人多……”
李星拓看着他,放下茶杯,笑容微收:
“我不是埋汰你,我只是好奇。现在,我到底该叫你谢渊,还是称你张山?”
谢渊沉默一下,道:
“宗主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只是弟子回忆起在云山上的日子,至今仍然是修行途上最无忧无虑也最轻松的日子。若非如此,这次也不会斗胆请宗主前来。”
谢渊对天云圃之事做了两手准备,一便是早早的就发信请了李星拓来助拳。
但他并不确定李星拓一定会来帮忙。
毕竟这事情事关重大,他虽然和云山剑宗渊源颇深,也曾救过同门、立过功劳,却很难说和李星拓有多深的交情,甚至交流的次数其实也不多。
然而他有一种直觉,李星拓接到他的信,就会出手。
故而他还是尝试,毕竟办法也不多了。
虽然如此,谢渊还是做了第二手谋划,也就是顺势而为的等。
如果李星拓没来,那就是和这些长老拼拼耐心,看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把谢家的大局放在心里。
事后看来,两手准备都算成功了,而这些宗师长老,谢渊觉得还不是无可救药,可堪一用。
李星拓听到谢渊说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回云山?放不下这荣华富贵?”
谢渊摇摇头:
“如果可以,弟子真想不管不顾,回云山去练剑去。只是肩上有不得不挑的担子,怎么也走不开。不过宗主,您真和二叔是故友?”
李星拓看着谢渊成熟不少的神色,身为一宗之主的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轻叹一声。
随后他面色微微古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