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姿态,肌肤如同象牙一般白皙,洁净无暇,仿佛要散发出微光。
一袭白色的长裙缓缓垂落于身,用细腻柔软的丝绸缝制而成,衣装华美而不奢华,流露出尊贵和优雅的气息。
她以耐萨尼尔记忆里最熟悉、也是最完美的姿态出现。
耐萨尼尔望着她,即便只是幻影,也抚平了他内心所有躁动。
“幼,耐萨尼尔。”
见耐萨尼尔这副模样,女人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你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居然会被我驯服。”
那是双美丽深邃的眼睛,让人不忍移开视线,柔和的光芒在她的童孔中闪烁,流露出智慧和冷静,仿佛一切烦恼都无法扰乱她内心的平静。
“你不需要驯服我,”耐萨尼尔朝着她走去,“是我主动臣服于你。”
女人的气质高洁而温婉,慈悲和勇气在其中交织着,让人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耐萨尼尔当初就是这样被她吸引。
她就是耐萨尼尔的缪斯女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跳动的音符,演绎着一首生命的乐章,令耐萨尼尔完全沉沦其中。
“我也很遗憾,遗憾于,我没有告诉过你,你对我多重要。”
即便耐萨尼尔是荣光者,是秩序局的副局长,但有时候,他还是觉得为了全人类的理念,对于他而言还是太过沉重了。
耐萨尼尔轻声道,“可如果这你是的愿望的话……”
如果只是为了一个虚幻遗愿。
女人笑而不语,耐萨尼尔一言不发。
时间静默地流淌,艾伯特旁观着这一切,直到耐萨尼尔打破了这份死寂。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女人,随后目光冰冷地望向艾伯特,低声道,“条例一。”
“条例一。”艾伯特点头回应。
耐萨尼尔消失在了黑暗里,离开了颠倒厅堂。
“这算我说服他了吗?”艾伯特自言自语。
“不,他只是缺少支柱,那些支撑他的东西,已经在真相的火焰下,被烧干净了,他之所以那副样子,只是急需另一个支柱而已。”
女人说,“比如我的愿望。”
“他就这么好支配吗?”艾伯特不解。
“他只是太爱我了,哪怕是一道幻影,也会令他感到慰藉。”
“幻影吗?”
艾伯特抬起虚幻的手掌,他与女人都只是众者构建的虚拟人格而已,所谓的自我意识,也是根据数据模拟出来的。
他们曾经是真实的,但如今皆为幻影。
艾伯特在心底自言自语着,“至少我们的意志仍是真实的。”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两人间的对话不由地停了下来。
无形的黑暗力量弥漫。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儿和腐烂的气息,伴随着深邃恐怖的哗啦流水声,孱弱的动物和未知的生物的尸体被推上海岸。
两人听到了牲畜们疯狂尖的叫着、呻吟着。
他来了。
穿着一身臃肿、笨重的潜水服,踏着黑潮而至。
“好久不见,艾伯特。”
宇航员见到艾伯特,对他示意,看向女人,又称赞道,“感谢您的牺牲,女士,不然我还真想不出办法,诓骗过我那位血亲。”
女人向着宇航员行礼,“一切都是为了‘新未来’。”
贝尔芬格被秩序局束缚的同时,他也束缚住了秩序局,一直以来贝尔芬格都对决策室充满怀疑,直到他自以为是地腐化了女人,可他从未想过,秘密战争是一场谎言,它欺骗了所有人。
“他相信了吗?”艾伯特问。
宇航员说,“他相信了。”
女人是贝尔芬格的选中者,一个独立于众者运行的延伸湿件,她的在灵魂层面与众者完全隔绝,而在物理上,她又被众者完全包裹、阻断。
女人的自我意识也完全消亡,如今与宇航员对话的只是众者模拟的,也就是说,贝尔芬格的选中者,如今只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贝尔芬格除了感知到,他的选中者处于决策室的核心外,他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
这就足够了。
宇航员虽与贝尔芬格结盟,但他清楚自己血亲的多疑,密不透风的墙,只会令他感到不安,宇航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