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人皮 卷四 两双鞋,一双朝南一双朝北(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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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小木屋,好像有人住的,可是门锁着,可能人藏起来了。”

    风子回头看了看黑漆漆的远方,心里发寒,说:“他们要是有家伙,我们俩也顶不住的。”

    花荣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风子说:“那是装逼话,哄她的。”

    花荣说:“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风子说:“后备箱里不是有把尖刀吗,你怎么不拿出来防身。”

    花荣说:“那不是杀人的刀。”

    风子说:“为什么?”

    花荣说:“那只是剥皮的刀,剥兔子皮的。现在没有兔子皮可剥,拿出来干什么。”

    风子说:“你还有剥兔子皮的嗜好?”

    花荣说:“从小就喜欢剥兔子皮。”

    风子说:“你还是拿出来吧,这样我心安些,可以壮胆。”

    花荣说:“好吧。”

    他把剔骨尖刀取出来,还拿了把手电出来。花荣重新坐在风子对面,手电放在左边,剔骨尖刀放在右边。看着在火光中散发出寒光的尖刀,风子的确有了某种安全感,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的恶魔就坐在他的对面。

    花荣说:“我只知道你是诗人,可是从来没有读过你的诗歌。”

    风子说;“你上网搜我的名字,可以搜到很多我的诗歌。”

    花荣说:“现在哪里来的网?”

    风子说:“你回去后再搜吧。”

    花荣说:“还能回去吗?”

    风子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花荣笑了笑,说:“我有个请求,朗诵一首你写的诗歌给我听听,怎么样?也不枉我认识你一场。”

    风子说:“没有问题。”

    于是,他站起来,站在寒野的风中,火光把他的脸照得通红,眼睛里也跳跃着鲜活的火苗。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诗歌朗诵:

    起风了

    衰草瑟瑟作响

    暮秋的长夜

    鬼魂哭号

    无处安息

    寒雨飘落

    打湿苍茫目光

    哀歌四起

    山和水的黑暗

    一如心灵的沉寂

    惊鸟掠过天空

    没有痕迹

    被藐视的赶路人

    步履匆匆

    坚定地往前奔走

    义无反顾

    在诡异残酷的暗黑世界奔走

    只有穿过长夜

    才能回家

    才能看到光

    风子朗诵完,坐了下来,说:“花师傅,怎么样?”

    花荣叹了口气,说:“好诗呀,只是我理解不了。”

    风子说:“不一定要理解,不一定要理解。”

    花荣说:“你闭眼休息会儿吧,我看着。等你休息好了,我也要合会儿眼,累死了。”风子说:“这样也好。”其实,他早就撑不住了。风子在篝火边打瞌睡,不一会儿就把头顶在膝盖上睡着了。

    花荣脸上挂着莫测的笑意,缓缓地站起来,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刀。他蹑手蹑脚地来到车后面,把刀放回了后备箱,然后把那个皮箱提了出来。他把后备箱盖了回去,提着沉重的皮箱,穿过路边的草丛,朝山林里奔去。

    其实,江菲一直没有睡着,只是静静地躺在车里,风子朗诵诗歌时,她泪流满面,她想起了自己和风子的相识,就是在一次诗歌朗诵会上,爱上了这个流浪的诗人。她听到了花荣合上后备箱盖子的声音,她猛地坐起来,看着花荣提着皮箱窜进了山林。她想推开车门冲出去,无奈花荣锁死了车门。没有想到,花荣就是那个强盗,江菲大声呼喊:“风子,风子——”

    无论她怎么喊,风子就是听不见。

    江菲使劲地用手掌拍着窗玻璃。

    风子终于醒过来了,不是被江菲唤醒了,而是在噩梦中惊醒,他梦见有个蒙面人追杀他。醒来后,他才听到江菲拍打车窗玻璃的声音。他走到车子跟前,大声说:“菲,怎么了?”江菲喊叫道:“花荣把皮箱提走了。”风子说:“他往哪里去了?”江菲说:“往那片林子里去了,快去追呀。”风子怒吼了一声,朝山林里奔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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