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烦。”
甚至还闹心。
“麻烦......”钟楚雅重复道,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宜庆雅汇湾相亲的那晚,她也经历了过山车似的起伏,她给足了顾北森空间,打算和他继续走下去。然而半夜的一通电话通知了她,他做不到。
现在依旧如此。
两年前,她偶然来了首都,正好在酒店撞见了顾念甄组相亲局,顾北森来了却中途借口离席,她于是就大胆地向他提议。
“我也需要挡箭牌,你也同样,那为何我们不就省事点?”
她在洗手间门口堵住了顾北森,极其大胆地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顾北森当时垂看着她,笑笑,“我需要的,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挡箭牌。”
她挪都没挪动脚步,就说,“我家里严,说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却一直没有结婚,并不是我挑剔或者怎么样。是我真的不想结婚,一直在逃避。我还知道你在创茶饮品牌,如果可以,我也想加入你的公司。我的金融背景,可以帮你。”
言下之意,她完全符合那苛刻的“挡箭牌”条件。
顾北森当时就拒绝了她,“钟小姐,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被人拒绝一次,钟楚雅一般也就知难而退了。而顾北森却是让她越挫越勇,当时的她卯了劲,在首都待了下来,并且给本道茶饮投了简历。
面试官都诧异,“钟小姐,你这么好的QS学历,还有全球百强企业的服务经验,真的要来我们公司吗?我们公司还只是初创企业,可能管理和薪资水平达不到要求。”
而钟楚雅却是说,“我相信你们老板未来可以将本道茶饮发展得很好,薪资无所谓,到时候,能有初创股份就行。”
她就这么一步步地进了公司,一步步地走到了顾北森的面前,站到了他身边,逐渐也在公司里成了受人倚重的高层。
后来,也就那么一次,顾念甄来到了公司,见到了她。
于是就调侃了说,难怪顾北森最近都不参加她组的相亲局,原来是有她在了。
也就是这么一句调侃,逐渐地,身旁的人都开始认为他们是一对。
没有人当面问他们,他们也没有刻意解释这件事。
事情也就逐渐地传开。
这种挡箭牌的效果的确也是出奇的好,顾家和钟家都不再催促他们的婚事,随着他们去,甚至看着他们在做初创行业天天辛苦,连提都不敢提。
可两年过去了,终究是得交代了。
在香港的时候,钟楚雅其实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终归要落幕了,可是她略微地有些不甘心,于是也做出了些暗示的行动。
无论是要求顾北森相陪,还是帮他整理领带扣。
那些已经超出了她体面的范畴。
可难道有些事努力了,也不行吗?
她不信。
就在本道的这间办公室里,她忽然想将这两年的自己,彻彻底底地都交代清楚,哪怕是一次飞蛾扑火都好。
坐在沙发上,两人并排坐着,她轻拉了顾北森的衬衫袖口,捏住了袖扣。
“顾北森,我......”
她才刚开了口。
顾北森微皱了眉,缓缓地将手抬了起来,黑瞳里沉沉,有着明显界限,对于这样过线的接触,他感到不适,也做出了非绅士的举动。
拒绝了她的触碰。
也就是这一刹那,钟楚雅骤停了她想要继续说的话,剖白的心都没了,她看懂了身旁人眼里雾雾霭蔼的东西,愣怔了。
这是她走不进的人。
他一直都没开过一点点缝隙给她。
只当她是公司伙伴。
钟楚雅轻勾了唇瓣,眨了眼,缓了精神,一瞬间的不济,立刻找补说是刚坐飞机回来,又坐了长时间的车,头微晕。
“不要介意,我没什么意思。”
“不会,你好好休息。华南的事情,人事部已经找了个华南的总监,这两天就会报到。该休假就休假,不要勉强。”
顾北森吩咐了几句,他站了起来,因为高,微拱了背,黑瞳依旧冷肃,“我希望,从今天起,不要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我们还有误会。对你、我都好。”
“我知道。”
顾北森离开了,门外都是庆祝合作的-->>